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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将汉王朱高煦送至王府花园的一座假山处时,田宽已在等候。
李默对朱高煦道:“殿下,小旗田宽送您从暗道出城。城外已经安排好了接应。”
“殿下,我们走吧。”田宽躬身。
朱高煦长叹一声。
“城中之事殿下尽管放心,”李默道。“臣会妥善处置的。”
朱高煦点点头,随田宽转过假山,进入暗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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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征军营地的空场上筑起了一座台子。宣德帝朱瞻基高坐在台上,文臣武将列于两侧。
一名御前侍卫快步登上高台:“启奏陛下,汉逆朱高煦带到!”
“带朱高煦!”朱瞻基意气风发,浑身上下都焕发着胜利者的得意。
陈符高声传唤:“带-朱-高-煦!”
号角齐鸣。军士们用武器敲击盾牌,发出整齐的砰砰声。
两名军士将朱高煦带至台下。
他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有那些盔明甲亮的威严武士,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罪臣高煦叩见陛下!”
“朱高煦,你知罪么?”朱瞻基问。
“臣知罪。”
“说说吧,你罪在何处?”
“罪臣蔑视朝纲,觊觎大位。”
“就这些么?”
朱高煦俯首不语。
朱瞻基道:“于谦!”
于谦出列:“臣在!”
“你代朕向他说说他所犯下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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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于谦转过身,面向跪在阶下的朱高煦,高声训斥:“乱臣高煦者,居汉王之尊位,自恃靖难有功,常怀谋篡大位之心。诬陷大学士解缙,关入诏狱冻死于雪地。纵私兵劫掠,击杀五城兵马使于京师。僣用乘舆器物,觊觎国之大宝。多次谋陷东宫,常怀不轨之心。太宗、仁宗先后驾崩,愈发有恃无恐,辜负浩荡皇恩,妄图截杀新君于途中。纠集兵马争位,置军民于血火而不顾……”
他声若洪钟,言辞俱厉。
往日里不可一世的骄横汉王羞愧难当,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不敢仰视。“罪臣高煦……罪该万死!”朱高煦额头冒汗,语不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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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城头的守军们在不安地悄声议论。张大喜也在他们当中。
“听说大王已向朝廷送去了降表。”一名士兵道。
“是真的吗?”另一名士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