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泰岂敢。好了,时辰不早了,咱家明日还要早起。枚大人请回吧,代向朱大人、王将军致意。日后你们来京城,咱家一定做东,请大家再聚!”
枚青疑惑地转身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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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汉王朱高煦在王府暖阁用早膳。
王斌匆匆走进:“大王!”
“什么事?”朱高煦问。
“枚青来报,侯泰走了!”
“这个侯泰,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溜走了,一定是吓着了吧?”朱高煦哈哈大笑。
朱恒走进暖阁:“殿下!”
朱高煦道:“朱先生,昨日你不在,没看到好戏。那个朝廷特使侯泰,被孤奚落得满头是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朱恒道:“殿下,臣来就是为了这个。昨日的事臣都听说了,殿下意气用事了!”
“意气用事?”
“是啊,虽说京城的大位我们是志在必得,可也不能如此肆意地当面锣对面鼓啊。时机未到,我们尚未完全做好准备。”
“怎么没做好准备,全山东的兵马如今皆听命于孤。向北,孤可以挥师京城。向南,足以轻而易举地渡过淮河、长江,兵指南京。他朱瞻基能将孤怎样?”
“京城有三大营,南京有守备军与郑和的下番军,都不是吃素的。匆匆与朝廷摊牌,于乐安不利啊!”朱恒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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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沉吟片刻,冷静了些。“那该如何办?”
“事已至此,侯泰回去后肯定会向朝廷汇报。我们只好提前行动了。”
“一不做二不休,那我们就即刻动手吧!”在夺位大业上,朱高煦一向耐不住性子,巴不得立即大干一场。
王斌道:“乐安城的兵马早已枕戈待旦,单等大王一声令下!”
朱恒道:“战争准备当然要加紧做,我们的盟友也该联系联系了。”
“你是说孤的三弟?”朱高煦问。
朱恒道:“殿下派人去联系赵王,请彰德与乐安共进退。还有京城的公侯勋贵,殿下当年的靖难战友,也到了该启动的时候了。特别是英国公。”
“好,”朱高煦道。“孤给他们分别写信。对了,孤让你起草的给张辅的信,你写好了吗?”
“早写好了。”朱恒掏出一页书信,呈上。“请殿下过目。”
朱高煦边看信边点头。“嗯,写得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它了!不妨依样多写几封,孤派人进京,把信件分别送到京城的公侯大臣手中。”
朱恒道:“英国公这一封尤为重要,务必当面递交他本人,督促他认清形势。”
“行,”朱高煦道。“就照你早前说的,派枚青去。让他带上几个人,把这些信分别送给朝中与我们关系近的大臣。张辅这一封,就由枚青亲自当面呈送。”
朱恒道:“事已至此,我们必须将舆论做足,让普天下都觉得,理在乐安。”
“我们怎样做才能左右舆情呢?”朱高煦问策。
“找个人给皇帝上疏,为殿下鸣不平,就说是朝中的奸臣离间皇帝与殿下的亲情。”
“嗯,好主意,舆论先行。你来说说,这个奏章由谁来上合适呢?”
“李默,”朱恒道。“他是皇帝派给殿下的人,说话最有说服力。”
朱高煦道:“你就别难为他了。这种事他肯定不会去做,即便去做也不会做好,还是换个人吧。”
“殿下太纵容他了。好吧,既然殿下如此说,就让百户陈刚上这个疏吧,此人有胆识,也有急智。”
“一个正六品的武官,分量会不会太轻?”
“上这个疏不在于上疏者有多高的官阶,主要是表示一种来自官员队伍的态度。可别小看了态度,众人的态度加在一起,就是舆论。”
“就依先生,让陈刚去上这个疏吧。”朱高煦点头认可。
“还有一件事臣要报告殿下。”朱恒又说。
“什么事?”
“据枚青讲,昨晚他看见蒯祥了。”
“蒯祥?他怎会在乐安?”
“殿下莫非忘了,他未过门的媳妇是谁?”
“你是说他是来找小芹姑娘的?”朱高煦警惕起来。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理由。”
朱高煦隐隐感觉到了威胁,有些不踏实。他转向王斌:“加强警戒!在城北小院再加几个流动哨!”
“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