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经常把惨叫声形容为:
“叫的跟杀鸡一样。”
但这其实是个误解,
与大部分在陆地生活的哺乳动物不同,禽类的躯体结构中不存在声带,却而代之的是一种叫做鸣管的器官,
鸣管位于气管与支气管的交界处,鸟类便是在呼吸时使气流通过鸣管,发出鸣叫。
而杀鸡放血时,为了方便都是一刀划开鸡的脖子和器官,
气流不经过鸣管,自然也不存在杀鸡时鸡会惨叫的说法。
墨白记得自己小时候就看过杀鸡的过程,
还记得那天下午,孤儿院里的大家都很高兴,因为院长告诉大家晚上可以吃烤鸡,
所有小朋友都为此兴奋不已的时候,
只有墨白,悄悄地通过厨房溜到孤儿院的后门,
他想看看长满毛的大公鸡,是怎么变成香喷喷的烤鸡的,
是不是像童话里说的一样,
是神奇的艾美拉尔烤箱变出来的,
(艾美拉尔烤箱,童话中能够把任何东西变成食物的神奇烤箱)
想到这儿墨白感觉一阵头疼,
他记得自己好像那天看到了什么东西,后来就晕了,
现在回想起来只是一阵头疼,甚至后来有没有吃上烤鸡都不记得了。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太久没吃东西了吗?”
墨白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首扶住一旁的栏杆稳住身子,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一旁杀鸡的老板的注意,
“欸?这不是晓家的姑爷吗,呦呦,这是怎么了。”
说着就招呼墨白到他开的烧烤店里坐下,
“呦喂,您看您这是?身体不舒服啊。”
听对方的语气,好像是认识自己,不,他应该是认识鬼柳。
墨白摆了摆手,说:
“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头晕...”
这句话刚说完,空气中突然传出一阵突兀的声音,
“咕噜噜~~”
“......”
烧烤店老板又不傻,瞬间就明白了意思,
“哈哈哈,得嘞,您这要是饿了就早说嘛,我去给您弄点吃的。”
墨白连忙挥手拒绝:
“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去了,这出来的匆忙,身上也没带钱。”
“没事没事,回去也不差这一会儿,平时这么照顾你黄哥的声音,这请你吃一顿你黄哥还是请得起的。”
墨白与这个叫黄哥的又推脱了一会儿,
却实在拗不过对方。
“行了,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看看后厨里还有什么吃的,咱哥俩就着喝点儿。”
说完,他转身就往店里面去了,
留墨白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无奈的摇头,
他倒也不是非要跟人家客气,只是自己确实现在这个状况吃不下东西啊。
侧头望去,那只被割喉的公鸡还没彻底嗝屁,
身子还在无知觉地一下一下抽搐着,
脖子处还在缓缓淌出腥红的鸡血。
“咕嘟...”
墨白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茹毛饮血的冲动,
墨白想起了看过的一些国产的僵尸片,
那里面的僵尸出场了,首先遭殃的就片场养的鸡。
自己借尸还魂以后难道成僵尸了吗?
心里不断涌出一股冲动,
让自己去生啖其肉,痛饮其血。
“哐...”
墨白正发楞的时候,黄哥已经拿来了烧烤和啤酒,放在桌上,
看向盘子里的烧烤,一看就是刚烤好的,有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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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滋滋冒着热油,
香气四溢,令人作呕。
烧烤店老板黄哥坐到墨白对面,
桌上两瓶开好的啤酒,
他自己吨吨吨地喝了一瓶,把另一瓶递给墨白。
“来,咱哥俩走一个。”
说罢,也不管墨白愿不愿意,举起酒瓶就和墨白手里的碰了碰。
这个老板,未免有些太热情了...
墨白心想着,留了个心眼,
表面上还是迎合着对方,陪着喝酒,
“咕咚。”
墨白喝了一小口,果不其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只是进了肚子里有反胃,但这还可以忍受,
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就是,嘴里吃啥都味道淡,一进胃里就反胃。
推杯换盏之间,
两人看似边吃边喝玩得很嗨,
但实际上,墨白只是借着这劣质酒,强行往肚子里压了点烧烤,
强忍着反胃的感觉,酒在对方的怂恿下只喝了小半瓶。
虽然因为体质醉是醉不了,可一直这么下去也是遭罪,
索性,墨白在灌下又一口酒后,
就装作喝醉了趴在桌子上。
“呵,怎么的,才喝了这么点就不行啦,您这不行啊?”
“......”墨白不做反应。
“嗯?晓家姑爷,真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