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清凝一边安抚着妹妹,一边拦住母亲说道;“爸妈,这事不怪鬼柳,我已经问清楚了,是小忆晚上进厕所的时候被吓到了。”
听到这话,岳母的动作一滞,手上的扫帚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来,
岳父也觉得有些尴尬,象征性地咳嗽了两声,往后退了几步。
经过这么一打岔,墨白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疼痛感骤然消退了,脑子里混乱的声音也消失了,只有饥饿感倒是还在,鼓动着他的肚子咕咕地响,
墨白只觉得好累、好饿、好想休息、好想睡觉。
他直起身来,就打算离开卫生间,至于给自己这岳父岳母解释什么的,自己受冤枉了,墨白完全不想搭理,毕竟这都是原身鬼柳留下的烂摊子,自己本来就没想跟这所谓的岳父岳母打好关系,没必要帮鬼柳收拾烂摊子。
只是,当他刚打算往门外走时,一看到墨白靠近,小姨子当即打了个哆嗦,直往姐姐的怀里钻。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墨白微微皱眉,自己刚才那副样子,被看出什么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岳母叉着腰,问向自己的小女儿,“这怎么看都不是只是被吓到了啊,乖女儿啊,别怕,跟妈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妈饶不了他!”
纵使小姨子平时比较调皮,但现在这个情况,她还是知道不能撒谎乱说的,否则事情会越来越混乱的。
“没有,只是我晚上来上厕所,开灯就看到他不声不响地站在里面,被吓到了。”
小姨子鼓足勇气说完这句话后,就把头又埋到了姐姐怀里。
行了,
误会算是解开了。
“该你个杀千刀的,啊,大晚上的上厕所不开灯,什么毛病啊你,你以为我们家跟你一样穷啊,连点电费都出不起,我用你帮我节约电费啊,
摔死你都是小事,这要是把我闺女吓出个好歹来,我饶不了你!”
岳母依旧在不依不饶地指责着墨白,手指在空中指指点点的,唾沫横飞。
不过墨白这个时候疲惫极了,人在极度缺乏休息的情况下,性格是会变得极其暴躁的,再加上墨白本就对鬼柳留下的烂摊子感到不满了,
如果没有分床睡这一出,
墨白还会顾及着几分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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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得知自己和媳妇是分床睡后,
墨白就懒得再受这个势利眼岳母的窝囊气了。
“啪”
墨白挥手将岳母手打到一边。
“别烦我”
岳母气的眼睛一瞪,她想不通之前还一直老实巴交的怂逼女婿,怎么突然有胆量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一点规矩都没有。”一旁的岳父也是气的直哆嗦。
“你们要是想自己的女儿变成二婚,就继续跟我讲你那套规矩。”
墨白毫不留情地怼回去,随后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砰!”门被用力关上。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咳咳!”岳父被呛得不停的咳嗽,岳母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拍背顺气。
两人都气急了,但最终还是没敢继续闹下去。
毕竟刚才墨白说的那句话还挺有威慑力的,
不只是因为那老鬼头的缘故,而是在他们的观点里,一个女人二婚了,就不值钱了,也很难找到什么好人家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一向老实的女婿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变得胆子大起来了,但出于为自己女儿的幸福着想,同时也为了不与老鬼头交恶,自己家老头的病还需要对方治疗,岳母打定主意,只要不是太过分了,以后还是不去惹自己这个混账女婿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素质和他的做事态度,往往与他相处的对象的素质有关,就像那句话说的:我读书是为了与傻嗨心平气和地说话,我健身是为了让傻嗨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
比如,过去鬼柳的岳父岳母觉得鬼柳好欺负,于是就觉得自己怎么样做对方都不能怎么样,而现在,“鬼柳”表现出足够地硬气,岳父岳母此时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去找不痛快,毕竟逼急了他们也怕他跳起来喊离婚。
墨白平躺在床上,深呼吸,闭上眼,尽力想进入睡眠的状态,他是真的很累了。
而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只听得晓清凝在门外说道:
“小忆害怕,今晚我去陪她睡。”
然后她就走了。
呵呵,说得好像你平常是陪我睡过一样。
.....
翌日中午,
岳父岳母正在吃午饭,
晓清凝带着小姨子下楼来吃饭,
岳母问道:“他呢,去书店了?”
“没有,还没起床。”晓清凝回道。
“真是不像话。”岳父冷哼道。
“就是,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岳母本想附和着说几句,但紧接着她就把说到一半的话打断,因为她看到墨白正从楼上走下,脚步虚浮,眼睛泛红,黑眼圈很重。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也许是昨晚上墨白硬气地威胁,平常少不得要再讽刺几句的岳父岳母,此时选择闭上嘴少说几句。
当然,也许是他们对墨白此刻一副随时会砍人的样子感到害怕。
提起目光扫了一眼,
墨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饭香,肉香,
好恶心,
感觉又要吐了。
墨白径直走出房子,深吸了一口户外的新鲜空气,勉强使自己清醒了些。
至少在吃晚饭前,墨白都不想回到那间房子里了,
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荡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再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文城第一医院。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墨白摇头叹了口气。
恰好老葛正在这家医院住院,来都来了,墨白变打算去看看对方。
顺便也可以逃避一下街上无处不在的午餐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