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一股剧痛从心脏处弥漫到周身。
“嘶~”
墨白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在床上蜷曲成一团。
但疼痛并没有因此减弱,反而还在不断升级。
墨白疼的冷汗直冒,这种痛苦犹如数不清的蚂蚁在皮下撕咬着自己的血肉,躯体中有看不见的恶灵在敲骨震髓。
实在是受不了,墨白爬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出卧室走到卫生间。
卫生间里没开灯,但自己的视野却格外清晰,他可以不借助光线,就看到周围的事物,和自己身上的变化...
只见墨白的双手上,肉眼可见的一根根青筋暴起,自己因极度疼痛抓下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全白。
可恶,
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白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
自己的所有感官仿佛都被扩大,每一声心跳,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知,并且在不断冲击着他脆弱的精神,
这种感觉让他痛不欲生,甚至墨白几度产生了想要自杀的冲动。
恍惚间,他仿佛回忆起了自己躺在冰冷的棺材里,被推进焚尸炉里焚烧。
仿佛回忆起了自己初入地府时,浑浑噩噩之际的所见所闻。
甚至有一部分,好像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纷纷扬扬的大雪,青衣仗剑的侠客,半边身体是人半边是触手的怪物,如黑烟一般的恶鬼在空中踢着人头做的皮球......
各种各样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闪过,
这是诅咒,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因为我打破了生死循环的规律,
从地府偷渡回来;
还是因为动用了我不该动用的力量,
救下了一条本该死去的生命。
是了,应该就是因为这个。
墨白缓缓地抬起头,双手撑在洗脸池的边缘,
转变的关键节点就在于自己动用能力救了一条命,也许是自己的行为触犯了某种禁忌,并因此遭到了反噬。
如果,我现在去把他杀了....
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饥饿感在此趁虚而入,成为了压垮墨白理智的最后的一根稻草,他要出去,去医院找到葛为民,掐死他,杀了他,用他的血肉填补他脑海中肆虐的饥饿感。
不,不行,
墨白摇了摇头,想要强行使自己清醒过来,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不,这不是想要的结果!
“哈哈,小白,生日快乐!唉,给你过生日你咋还哭丧着个脸啊...”
“害,小白啊,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找个伴了吧...啊?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嘿,你这家伙,好心给你当成驴肝肺...”
“以前有个家伙,跟你年纪差不多......”
人性还在支撑着墨白不会完全堕落,可痛苦和极度期盼解脱的欲望却不断催促着他行动,
累了,毁灭吧,
你没必要为了别人遭受这种痛苦不是吗?
就在不断与自我抗争的过程中,墨白那因痛苦变得格外敏锐的感官,察觉到似乎有一道冰冷的怀着恶意的目光,正从某个方向,注释着自己。
墨白本能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正好,碰到自己的小姨子半夜起来上厕所,
也许是睡得迷糊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卫生间里有人,于是下意识的打开了灯,
墨白看向她,
她也看向墨白,
墨白的眼球因为疼痛与焦虑,眼白部分布满血丝,同时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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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不正常地放大,几乎占据了眼球的绝大部分,其中似乎流转着一股不详地黑紫色雾气,咒怨且癫狂,此时的墨白,宛如一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夜晚,
小姨子瞬间从迷糊地状况清醒过来,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跌坐在地上,
接着,墨白看到地上多了一滩不明液体,
源头是自己小姨子的身下,
她,
被吓尿了。
......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了尖叫声最先赶到现场的是丈母娘,然后,她就自己的小女儿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面前还多了一滩不明液体,而墨白就站在旁边。
这妥妥地是一出,姑爷对小姨子图谋不轨,想要强行动手未遂的戏码啊。
紧接着,岳父和晓清凝都被尖叫声所吵醒,赶了过来。
“好你个鬼柳,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小忆有非分之想,她可是你小姨子啊,我,我打死你!”
说着,岳母就抄起了厕所旁边的扫帚,就要揍墨白。
岳父也是气的不轻,一边咳嗽,一边吼着“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也是,现在这个情况,
你让谁来,
都会觉得是,
姐夫半夜兽性大发,
想要强行把自己小姨子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