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曲县回让州的第三日公梁峻便启程回新都了。这日快到中午的时候公梁峻与怜心终于离新都很近了,就在离新都五里的地方她们骑马飞驰而过,土路上却突然有不明绳索被拉起,两个人随着马翻倒在地,而后公梁峻感觉脑袋被硬物敲了一下,随后没有了意识。再醒来时,公梁峻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绳索捆着,背后靠着一根大概是木柱,但是现在脑袋疼的厉害,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而这时也发现了对面的另外两个人,一个人是燕飞楼的夏落,另一个人是林魏之子林川,这两个人全身上下被粗绳捆着绑在木柱上,嘴巴上还被塞了破布。这两个人公梁峻不会认错,但是现在为何自己会和他们关在一处?
夏落见公梁峻醒过来了,开始挣扎,似乎想和公梁峻说话,奈何嘴巴被塞了破布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清楚话。就在这时这间破房子的大门被人打开了,先涌进来有十几个蒙着半张脸、穿着黑衣服、动作干净利索的壮年男子,最后一个穿着暗红色华服的挺拔男子走了进来,这位男子却是碧王凌过司,公梁峻十六日之前才在曲县见过他,没想到现在以这样的形式又碰面了。但是凌过司没有蒙面,真是胆大妄为、毫不掩饰。
十六个黑衣人分成了两队,一队站在夏落与林川那边,一队站在了公梁峻身旁。公梁峻想要站起身来,奈何手脚被捆得太紧,试了一下,算了,还是维持原来双膝碰地的姿势吧。凌过司见状倒是挺好心,让旁边的黑衣人扶了她一把,于是公梁峻顺利地站了起来。
凌过司站在公梁峻身侧,仿佛是聊天的语气:“对面两位可认得是谁?”
公梁峻:“认得。但是不知道殿下为何要将我们绑到这里?”
凌过司勾唇:“县主胆子很大,现在怎么还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
公梁峻:“我们已经看到了是殿下干的,那么我们三个都要死吗?”
凌过司:“不,死一个,而且你活着。死了的那个不会说话,活着的把我说出去没什么用,应该会懂事地选择不说吧。”
公梁峻眼神定在前方:“要怎么选择?”
凌过司:“爽快!峻姐姐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你知道吗?本王可喜欢你了。”公梁峻懒得应他,只想听重点,凌过司倒也没有气馁的表情,依然嘴角含笑,因为他对玩这些个“游戏”兴趣无穷。他接着说到:“你自己选择,活的那个会和你一起走出这里,死的那个用箭射穿他。如若你一个都不选,那就三个一起死。怎么样,死一个比死三个划算吧?”
凌过司说完从手下手里接过公梁峻的弓箭,又说到:“用你的箭。你可以不射中他们的要害,比如射中肩膀或者大腿。”
公梁峻看着他:“这又是为何?”
凌过司无辜的语气:“我又不想峻姐姐死,所以留给你事后可以狡辩的点。”
公梁峻:“但是被射中的那个人依然要死,莫非这箭上涂上了见血封喉的汁液?”是的公梁峻已经想到了在曲县时碧王送给自己的见血封喉。
凌过司高兴地笑了两声:“聪明人,本王就喜欢你。你到时候说不知道箭上有毒就行,你就说你被逼的必须射他们二人其中一人。”
公梁峻:“那殿下今日设计的这番是为何?”
凌过司:“自然是为了让你们受挫,你、温离赋、五哥今后的日子会更辛苦。”
公梁峻:“可否冒昧问一句,殿下做这些与您的母亲有关吗?因为南鹿孙氏的翻案?”
凌过司听到这里后退了两步,眼生怒火,不似刚才的和气和笑意,声量大了几倍,怒意显而易见,:“难道不是蒋氏把金卫带到父皇面前的?难道不是温离赋见了齐公?难道香雪兰不是你们的人!”凌过司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公梁峻:“但是孙氏被陷害是真,大渠需要对他们有所交代。”
凌过司突然又上前极其用力地抓住了公梁峻的左臂,咬着牙齿:“那干我母亲何事?我母亲只是为了我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