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看了一眼田勇,在场的人中只有田勇曾在东南亚服役过,会缅甸语、泰语、越语等语言。后者原本光着膀子正蹲在地上剥一条蛇呢,满手的鲜血加上他一身的伤疤,尤其是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煞气,给人感觉就像一头野兽一般。他将剥了一半的蛇用军*刀钉在树干上,然后眼睛向上瞟去,那黑瘦男子顿时就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不自觉间感觉腿上一热,一股液体已经顺着他的裤管流到了地上。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把你的肝脏挖出来烤熟了喂给你吃。你要是敢大声呼救,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鲨鱼。”田勇人狠话不多,那黑瘦男人脑袋点得跟小鸡吃米似的。于是田勇一把撕下了他嘴上的胶带,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想要问什么,都说出来吧。”
黑瘦男子抖得跟筛糠一般,他深呼吸了两下才开始说道:“这座岛是一座训练营,平时会有12名‘黑蜻蜓’队员在这里负责训练老板手下的私人武装力量。同时这里也是一座海上要塞,构筑了半永久式的军事工事,因为岛上的仓库里存放着老板用来发往各地的‘货’,还有到处买来的军火。除了12个‘黑蜻蜓’队员外,还有武装人员295人,老板如今却不在岛上……”很快,从这个人嘴里,凌浩他们知道了岛上的兵力和部署情况,明确了地下工事的入口以及上山的通道,甚至是仓库的所在位置。关于这座岛,他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那12个女特种兵现在在什么位置上,最遗憾的就是,“鸡心螺”不在这里,那颗“人鱼之泪”也不知道在不在岛上。
黑瘦男子说完了他知道的一切,joker就想要拧断这个人的脖子,凌浩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为了你的孩子,手下积点德吧。”前者尴尬地笑了笑,一记手刀砍在黑瘦男子的脖子上,直接让其昏了过去。
“原来想的是特警和军队被击退后我们再上,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岛上有这么多的武装分子,装备上他们占优势,又占着地利的便宜,怕是下面那一个营的人真就一个也回不去了。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他们打他们的,正好岛上武装分子的注意力都被军队吸引了,我们可以悄悄摸上山抄他们的老窝。”凌浩吩咐安妮与四个保镖留下看守临时营地并保护史思,带着其他佣兵以及田勇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少校这边遇到了大麻烦,本来进攻还算顺利,在两辆装甲车的掩护下,士兵们的伤亡大大减少,30毫米口径的机关*炮清除了一个个的暗堡,杀伤了大批的敌人,战线一直推进到了山脚下。然而毕竟机炮的弹药是有限的,登陆舰被毁,部队失去了弹药补给,已经有一台装甲车的机炮哑火了,再加上接下来还要大仰角上山,车辆很快就会失去作用。
少校感觉自己已经杀穿了敌阵,兴奋地催促士兵冲锋,然而当部队呐喊着杀上山坡时,新一轮的阻击又开始了。先是连发的枪榴弹如雨点般砸下,紧接着轻重机*枪的三五发点射精准地一排排放倒冲在前面的士兵,火焰喷*射器点燃灌木丛形成了一道火墙,彻底挡住了部队冲锋的道路。最后,大口径狙击*枪开始“点名”了,一个个士兵被大口径狙击子弹撕碎身体向后飞出老远,鲜血甩得战友们满身都是,枪声隔了一会儿才传来,说明对方狙击的位置至少在一公里以外,这是一个普通士兵无法反击的距离,尤其是眼前血腥的场面太恐怖了,瞬间击垮了士兵们的斗志,也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众人扭头便逃,顿时兵败如山倒,大有一溃千里的势头。
“都给我站住!阵前退缩的就地枪毙!”上校跳出最后的一辆悍马车,掏出腰间配枪,“噼里啪啦”地打死三四个最先逃跑的士兵,硬生生将溃退的部队挡了回去。就在这时,又一枚“海尔法”导弹飞来,将唯一一辆机炮还能开火的装甲车打爆,一块巴掌大的装甲碎片飞溅向少校,直接把他左臂齐肘削断。
少校惨嚎着倒地,身边的卫兵一边呼喊医护兵一边掏出随身的绷带和止血药粉给他包扎,场面乱做一团,士兵们见长官中弹,更是没有了战心,一些位置比较远的已经开始悄悄逃走,然而在战场上背对敌人可是取死之道,密集的弹雨无情地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生命。这一个营的正规军被彻底击溃估计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此刻凌浩他们来到了山脚下,“探头”二号使用电子接驳设备悄悄连上了摄像头,史思敲打着键盘,侵入了监控系统,将上山道路上的摄像头影响循环播放,凌浩等人便轻松解决了监控问题,一路向山上进发。很快,山上的建筑物便已经近在眼前,他们停止前进,凌浩在周围四下搜索着,只见他抓住一丛灌木用力一拔,灌木下面连着一块木板,被他一同揪了起来,露出一个洞口。凌浩招了招手,两名佣兵率先钻了下去。
这是一条地道,并非钢筋混凝土结构,洞壁和洞顶只是用砖石垒砌,显然就是地下的半永备工事了。佣兵在前,一行人快速搜索前进。
刚走了二十几米,一道清脆的枪声响起,走在前面的一个佣兵仰面倒下,头上的特种头盔被击穿,鲜血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一枪爆头。
大家都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瞬间就分散隐蔽,开始还击,地道内枪声响成一片,泥土砖石四散飞溅。
“hk步*枪,对方是‘黑蜻蜓’!”一个佣兵躲在拐角喊着,他旁边的砖石被枪弹打碎,他连冒头的机会都没有。
“手榴*弹!”所有人凭本能就地趴下,“轰隆”一声巨响,冲击波裹挟着声波在地道内回荡,尘土遮蔽了视线,所有人耳朵“嗡嗡”直响,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刺鼻的硝烟味道提醒他们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