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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回:姜子牙别师下山 宋异人周济故人

二人酒过三巡,宋异人又道:“愚兄比贤弟大两岁,一家人已是四世同堂,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明日愚兄替你议一门亲事,生下一男半女,也替你姜家留下一脉香烟。”

姜子牙闻言连忙摇手道:“万万不可,兄长,小弟都这般年纪,怎还有心思成亲,此事还是日后再议吧!”二人多年未见,相谈甚欢,只饮到夜半时分,俱有七八分醉意,同榻抵足而眠。

话说翌日,天光刚亮,宋异人便骑上小驴儿,来至马家庄,有庄童报与老员外马洪道:“外面有宋员外来拜访。”马老员外大喜,亲自迎出门来,言道:“是哪阵香风将贤契刮到老朽庄上来了?”

宋异人言道:“小侄此来,特为令爱议亲的!”那马洪老员外,今年已七十八岁,马家家趁人值,人丁兴旺,唯有一事让老员外烦恼不已,老人膝下一女,如今年过四旬,尚未寻着婆家,马洪今日闻听宋异人上门议亲,自是十分高兴。

将宋异人让进上厅,二人落座,茶罢搁盏。马员外问道:“宋贤契,要将小女说与何人?”宋异人言道:“此人与小侄乃莫逆之交,东海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与令爱可说门当户对,甚为般配!”

马员外闻言大喜道:“贤契的眼光老夫万分佩服,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宋异人闻言先行定聘,马员外准备酒席,款待宋异人。

且说姜子牙清早起来,整日不见宋异人。问庄童道:“你家员外到哪里去了?”庄童言道:“早晨出门,想必是收账去了。”直到深夜,宋异人方才回庄,姜子牙出门相迎道:“兄长到何处去啦?”

宋异人兴高采烈道:“愚兄给贤弟道喜啦!”姜子牙问道:“小弟喜从何来?”宋异人言道:“我今日给贤弟说了一门亲事!’”姜子牙言道:“兄长,今日时辰不好,不易说媒!”宋异人言道:“嗨,吉人自有天相,还在乎这个。”姜子牙问道:“是哪家的女子?”宋异人言道:“马家庄老员外马洪之女,今年四十九岁,尚是黄花闺女,才貌双全,正好配贤弟。”姜子牙言道:“天师岐伯的医书曰:女子七七不宜再婚,男子八八不宜再娶,小弟看还是算了。”

宋异人笑道:“能否生育子嗣那要根据男女体质的不同而定论,何况你年纪大了,也身边也得有个人照应。”姜子牙自知推脱不掉,只得谢过。

宋异人择选良辰吉日,排设酒席,邀请四邻亲友,喜贺迎亲。当日马氏过门,洞房花烛,成就夫妻。这正是天缘遇合,并非偶然。有诗曰:

离却昆仑到帝邦,子牙今日娶妻房。四十九岁黄花女,花甲有四做新郎。

姜子牙成亲之后,终日朝思慕想回昆仑山修道,哪有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马氏不懂姜子牙的心事,只当他是无能之人。

不觉过去两月,这一日,马氏忽然问姜子牙道:“当家的,伯伯姓宋,你二人可是姑表弟兄?”姜子牙言道:“宋兄是我结义的兄长。”马氏言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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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亲生弟兄,也有分家的时候。如今宋伯伯尚在,我夫妻生活无忧,倘若日后他不在了,我和你以何为生?我劝你做些生意,以防日后无依无靠。”姜子牙敷衍道:“贤妻说的是!”

马氏又问道:“你会做什么营生?”姜子牙言道:“我二十四岁入昆仑山学道,不会什么经营,只是少年时会编笊篱。”马氏言道:“唉,这也算个营生。后园竹子多的是,你砍上一些,编成笊篱,拿到朝城城中卖了,换点钱回来。”姜子牙无可奈何,依言砍了些竹子,编了一担笊篱,挑往朝歌城去卖。

姜子牙怀揣社稷施政之才,却不通经营之道。进城后也未去集市,就在人迹稀少的街口,把担子落下,也不叫卖,从晌午到申初,一把笊篱也没卖出。姜子牙见天色已晚,只得挑着担子,返回宋家庄。这一来一回,七十里的路程,只把姜子牙肩头的皮肉都磨破了。

回到庄子,姜子牙没好气的对马氏道:“你这个女人,怕我在家闷着,叫我去朝歌城卖笊篱,你乃是本地人,难道不知道,朝歌人就根本不用笊篱。害的我卖了一日,一个都卖不出去,反把肩头皮肉都磨破了!”

马氏见姜子牙埋怨自己,不由尖声斥道:“笊篱乃是天下通用之物,你不说自己无能,反来埋怨我。”夫妻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宋异人听到姜子牙夫妇吵嚷,忙赶来询问道:“贤弟和弟妹口角,所谓何事?”姜子牙将往朝歌卖笊篱之事说了一遍。

宋异人笑道:“贤弟,你夫妇不必多想,不要说是你二人,就是有三五十口,愚兄也养得起,你何必去辛苦呢?”马氏言道:“伯伯虽是好意,但我夫妻日后也要有个着落,难道能靠你一辈子?”宋异人言道:“弟妹之言也对,这样,今年粮食丰收,仓里的麦子充裕,愚兄让家人磨成面,贤弟可挑到街上去卖,这不比你卖笊篱强?”

翌日,姜子牙挑着一担面,往朝歌去卖。依旧未去集市,走遍四门,也未开张。腹内无食,担子又沉,只得撂下担儿,靠着城墙歇脚。暗自叹息自己时运不济,当下作诗一首,诗曰:

“四入昆仑访道玄,岂知缘浅不能全!红尘黯黯难睁眼;浮世纷纷怎脱肩。借得一枝栖止处,金枷玉锁又来缠。何时得遂平生志,静坐溪头学老禅。”

少时有人路过,站住问道:“老丈可是卖面的?”姜子牙心中大喜道:“正是,你需要多少?”那人言道:“我要一文钱的。”姜子牙好生失落,又不好说不买,只得低头给那人用撮箕盛面。

合该姜子牙晦气临头,此时恰逢纣王无道,反了东南四百诸侯,游魂关战事告急,总兵窦融命飞马报来告急文书。报马生怕耽误了战事,一路之上快马加鞭,那匹马儿被打惊了,将四蹄撒开,一溜烟儿往城门赶去。正值姜子牙弯腰撮面,那匹马直朝姜子牙冲了过来。

报马大叫道:“卖面的快闪开,马惊了!”姜子牙闻言慌忙闪避,那匹马的后蹄,正套在栓扁担的绳子上,将面筐拖出数丈远,筐中的面全都泼在地上。

姜子牙急着去收拾散落的面,恰在此时刮来一阵狂风,将面粉吹了个干干净净。姜子牙见状一声长叹,只得返会宋家庄。马氏见姜子牙挑着空筐回来,大喜道:“今日可是大吉大利,你这是将面都卖光了?”

姜子牙闻言把箩筐往地上一丢,气哼哼道:“别提了,你少问!”马氏言道:“你把面都卖了,这是好事,为何又来凶我?”姜子牙言道:“哪是卖完了,半天才卖了一文钱。”马氏言道:“那怎么挑着空箩筐回来了?哦,你是把面都赊出去了,对不对?”姜子牙闻言怒道:“在城门前被惊马绊住绳子,把两筐面泼了一地,恰好刮来一阵狂风,把面吹得无影无踪。都是你出的主意,还在这问东问西的?”

马氏闻言,对着姜子牙劈脸啐了一口道:“你不说自己没用,又来怪怨我!真是个酒囊饭袋之徒。”姜子牙大怒道:“你这个贱人,怎敢啐骂丈夫?”说着上前扬手要打,那马氏却更为彪悍,将双眼瞪圆,捋胳膊挽袖子,与姜子牙推搡起来。

宋异人闻声赶来,劝道:“贤弟却为了何事,与弟妹争执起来?”姜子牙把卖面的经过,讲说了一遍。

宋异人闻言大笑道:“一担面能有几个钱?值得你夫妻二人起争执,贤弟同愚兄来。”姜子牙随宋异人来到书房落座。姜子牙言道:“承兄抬爱,屡次提携小弟,无奈时运不佳,一事无成,实在惭愧。”

宋异人言道:“人以运为主,花逢时而发。愚兄也觉得贤弟运势不佳,但不必灰心沮丧,古语有云: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愚兄在朝歌城内,有一二十座酒饭庄,待愚兄将伙计叫来,让你认识认识,每个店让你开一日,周而复始,时日一长,贤弟不就学会了经营之道了嘛!”姜子牙谢道:“多承仁兄抬举。”

过了几日,宋异人安排姜子牙到朝歌南门里的饭庄当掌柜,南门距离教军场最近,人烟凑积,乃是朝歌城中最热闹的所在。这日伙计们屠猪宰羊,蒸了点心,将酒水准备齐整,姜子牙坐在柜上,只等食客到来。

该当姜子牙流年不利,一个早上过去,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等到午时,忽然来了一阵倾盆大雨,大元帅黄飞虎见雨势太大,取消军卒操演。正值炎炎酷暑,准备妥当的酒肉点心,到了下晚,臭的臭,馊的馊。姜子牙唉声叹气,让众伙计将东西收拾了,自己回了宋家庄。

宋异人见姜子牙回来,问道:“贤弟,今日生意如何?”姜子牙言道:“愧见仁兄!今日折了许多本钱,分文未进!”宋异人安慰道:“贤弟,不必烦恼,折损这些算什么!”说罢拿出五十两纹银,交于姜子牙道:“愚兄让伙计陪着你去集市,贩些牛马猪羊,自不怕这些活物臭了,再赶到朝歌去卖钱,贤弟切莫灰心!”

姜子牙感恩戴德,与宋家的伙计去收购了一批牛马猪羊。这一日,姜子牙赶着收来的牲口,往朝歌去卖。却因连年大旱,颗粒无收,纣王亲自祭天求雨,在四座城门,贴出禁止屠宰的告示,晓谕军民人等。

姜子牙赶着牛马猪羊,往城门里进,看城门的役卒呵斥道:“天子下令禁止屠宰,你这老儿,敢明目张胆的违禁犯法,左右给我拿下!”

姜子牙闻言,大惊失色,抽身就跑,那些牛马牲口也被没收充公。姜子牙一口气,跑回宋家庄。正与宋异人相遇,宋异人见姜子牙慌慌张张,面如土色,急忙问道:“贤弟为何如此慌张?”

姜子牙长吁短叹道:“屡次蒙仁兄支助,每件生意皆是亏损。今日贩猪羊进城,因未与役卒打点,不知天子祈雨,禁止屠宰,所有的猪羊牛马尽数充公,连本钱都未捞回来,真让姜尚愧见仁兄!”

宋异人闻言笑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几十两银子罢了,贤弟何必记挂在心!与愚兄到后花园中,饮酒解闷,不要再想了。”姜子牙自从娶了马氏,便被妇人所累,以致气衰运减,一事无成。

多亏宋异人不嫌不弃,一再资助。不久时来运转,先在后花园降服五路神,又在朝歌火烧琵琶精,被纣王封为下大夫之职。这正是:皇天生我出尘寰,虚度风光困世间。鹏翅有时腾万里,定可飞过九重山。”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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