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回答。
“要不，你带我走吧，你向领导申请一下，带我走吧。”化雨突发异想。
“怎么可能呢，去的都是男教师，都是公办教师。就算有女教师，那也是夫妻教师才行啊。我带你去，怎么带？我告诉别人，你，化雨是我的人。”
化雨不吭声了，她仍在低声的哭。
冬天的风，尤其是北方冬天的风干冷干冷的，它像一只疯了的兽，顺着街巷乱窜，揿起这家门上的棉帘，打翻那家的灯笼，时不时在门缝处发出嘶叫声，没有一会消停。
天很冷，有十几间住房的农家乐今天只住了他们两人。他们住的屋子不大，一张床，一组沙发，一个茶几，陈设简单，却很干净，室内温度也很舒适。
这一夜，时间很漫长。
这一夜，时间很短暂。
子硕和化雨无法入睡。
他们在床上说一会，哭一会，折腾一会，躺一会。
如此反复。
他们相互安慰，相互告诫，相互承诺。
一想到离别，他们的情绪就又泛滥了。
离别，这人生中的悲情之一，让人真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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