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还是很重,喘得很急。
不过这些不必着急,待明日施针后,我会给你再换个方子。
届时,还请秀才郎谨遵医嘱,按时服药。”
“多谢!”孙兆兴道了声谢,还是觉得很怪。眼前这人,同先前爬他家墙,对他死缠烂打的那个女人,样貌一模一样。
但是言谈举止,却截然不同……
月惊华很不喜欢他的目光,低声催促他褪去外衣。
“还请秀才郎将外袍除去。”
“……这”孙兆兴犹豫了,男女有别,昏昏沉沉被扒和醒着扒是有区别的。
这般磨磨唧唧的模样,让月惊华更不喜了:
“医者面前不分男女,莫要讳疾忌医。”
孙兆兴面上一红,尴尬的道:
“受教了!”
还是很墨迹。
就连吴大叔都快看不下去了,想着要不要直接打晕,扒了得了。
月惊华没再搭理他,将针包递给了吴栓子:
“记住我教你的,不要慌!”
“好!”吴栓子应了一声,去净手。
催促着孙兆兴快着点的吴大叔,更纠结了。
三两步,跳到了月惊华身旁,满腹心事的问:
“这能行吗?”
万一下错针了,可如何是好啊……
“安心!”月惊华同他笑笑。
孙兆兴发现要给他施针的是栓子后,吓了一跳。
被月惊华几句话给安抚了下来,之所以让吴栓子施针,她有她的顾虑。
并非不尊重患者,是因为栓子他有这个能力。
还有一点,这些穴位,都很好找。
适合像栓子这样的人练手。
吴栓子说是不紧张,心里直打鼓。
执着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月惊华上前一步,轻喝:
“膻中、鸠尾、重子……肺俞、喉灵……”
随着月惊华的话,吴栓子的手动了。
一旁看着的吴大叔紧张的直冒汗,站都站不稳了。
脚下跟生了根一般,有好几次都想要上前,又怕惊扰到两人,生生的又退了回去。
在他紧张的等待之下,施针总算是圆满结束了。
吴大叔拖着不受控制的腿,同月惊华扯着嘴角说:
“惊华丫头真是厉害啊,紧张得我到现在都吓得要死。还有兆兴,估计也被吓了个不轻。”
月惊华沉思着,点破了其中的关键:
“吴大叔您将栓子教的很好,他的能力,所学到的东西,其实比同龄人,强很多。
之所以会让人觉得他不堪重用,是因为您将他保护的太好了,事事都为他考虑的缘由。”
“保护的太好?”吴大叔怔住。
月惊华压低了声音道:
“一个合格的医者,并不是一味的藏在前者的羽翼下面一蹴而就的。
大叔莫要忘了,您当初也是从他这个年纪过来的!”
“……”吴大叔顿悟,看着栓子脸上那真挚的笑容,久久不能回神。
另一边,沈思婉收拾好碗筷后,便将沈瑾安从书院带回来的那套新衣拿了出来了。
有里衣,有外袍,做工还算平整。
唯一的缺点,便是书院里送的衣裳,不怎么合身,都是按孩子的年龄,还有身高送的。
左右无什么事,改改衣裳吧。
耳际,忽然间响起了一阵,欢快的笑闹声,随之听到有人喊:
“小婉……小婉你在吗……小婉……”
这声音!
沈思婉抓着衣裳的手顿了一下。
是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