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虽说好奇,但两位夫子都没说话。且余夫子都已经去抓药了,说明便是信任眼前这个小娘子的。
也不多说,都走开了。
月惊华取下针包,手法娴熟的替赵毅施起了针。
至于药的事情,就得看何夫子了。
片刻之后,赵毅的呼吸慢慢的平稳了下来,面上也有了些许起色。
余夫子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极其欣慰的同月惊华点了下头,感激的道:
“多谢沈娘子仁心仁术,待考核结束后,在下定会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学堂那边。
届时,还请沈娘子莫要嫌弃,多备下几杯清茶才好!”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时间已经不早了,赶忙着手招呼大家伙儿继续赶路。
心底里,也在暗暗着急。赵毅的情况看样子是暂时稳住了,也不知道余夫子的药抓的怎么样了……
去抓药的余夫子,跑的满头大汗,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丝毫不敢耽搁,拿着药方一到镇上,就直接奔着回春堂去了。
“抓……抓药……”
气喘吁吁的将药方,递到了药童的面前。
柜台前,还有好几个忙着抓药的病人,立刻就不依了:
“唉~你这老头怎么一回事啊,没看到我们药还没抓呢吗,你急什么急啊?”
“真是的,什么人都有,抓药也有抢的!”
“就是就是,懂不懂规矩啊。要抓药后面去,别挡着我们!”
“……”余夫子是读书人,平日里被尊敬惯了,哪里被这般挤兑过。被说的面红耳赤,头都抬不起来了。
连忙一个劲的同几人陪笑:
“实在是对不住啊,我是学堂里的夫子,有个孩子病倒了,病的很重。
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在下感激不尽。”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还夫子呢,你看你像不像。”
几人嫌弃的直摇头,明显的不信。
哪儿有这样衣冠不整的夫子?
更何况,要真的有孩子病了,也该是爹娘带来看诊的啊。
夫子凑什么热闹。
“是真的,我没说谎。我们是来参加凌河书院的入学考核的,有个孩子病的很重。
同行的几个孩子中,有一个孩子的家人是大夫。
是她让我来回春堂,找宋大夫抓药的,说是月惊华让抓的!”
夫子急急的说,惹的大家伙儿哄堂大笑。
“按你这么说的话,既然同行之人,都有大夫,何苦来医馆啊!”
“谁说不是呢,还什么找宋大夫抓药,说是月惊华让抓的……”
抓药的药童,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暗道,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瞧着瞎话编的。
还想让宋大夫抓药,简直……
骤然间想到了什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确定的问:
“老先生你方才说什么?”
“……月惊华说……请……请宋大夫抓药,尽快……”何夫子磕磕绊绊的道。
“谁?”
“月……月惊华……”
“还请夫子稍等片刻,我这就请宋大夫过来,为您抓药。”
说完,药童拿起药方,便急吼吼的去找宋大夫了。
“宋大夫……宋大夫,有人找……”
余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