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几名佃户,也跟着连连叹气。
“往年,一到庄稼收成之际,林大人就肯定会第一时间派人过来。
今年久久未见人来,不知竟是换了东家,也不知这新东家是何路数,会不会也像前东家一般?”
“这谁知道啊,要是再上涨租子的话,真就没法活了啊。
我家永辉,永昊他们两兄弟,到现在还在南岭开荒,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啊!
这要是再涨下去,估摸着都撑不过来年开春,都得饿死。”
“谁说不是呢,我家估摸着都撑不过三个月,就都得饿死。
与其这样没有盼头的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大家伙儿,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纷纷,说的最多的,便是会不会涨租,涨多少的问题。
倒是有一个读过几年私塾的小伙子,看了布告上的内容后,高兴的同众人喊:
“大家伙儿都误会了,这布告上提及的都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并未提及涨租的事情!”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大家伙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其中一个大娘耐不住性子,颤抖着,一把抓住了说话之人的胳膊,急急的问:
“小笙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
柳沐笙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眼尖,一把就将刚刚走过来的余武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小武你快来看看,告诉大家伙儿,这布告上是不是都是好事,并未提及涨租一事?”
余武和柳沐笙二人说起来,也算是同窗。
若非家中出了变故,今年便该参加童生考核了。
仔细的看了一遍布告上的内容,越往下看越是惊心。
激动的不能自持。
围观的佃户们,看到他这样,更加的糊涂,一脑门子的疑问。
“布告上的内容,的确如同沐笙说的那般,都是好消息,并未提及涨租的事情。”
余武用力的点了点头,激动的面红耳赤:
“上面第一条写了,凡是在南岭开荒的佃户,都可以归家了。
另每人补发五十斤小麦,三十斤稻子……”
“什么?”大家伙儿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五十斤小麦,三十斤稻子,外加米面各十斤。这可是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口粮,只多不少啊!
“的确如此。”余武也不敢相信,但布告上真就是这样写的。
上面还言明了,其后愿意继续开荒的,每开出一亩地,可得二两银子。
但不可私自开垦,以免破坏植被。
“第二条写的是,所有荒地,按照各户开垦进度。稍后统一计算,以百分之二十,返还于开垦者。”
“返还百分之二十?”
佃户们齐齐的傻眼了,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
余武压抑着心中的喜悦,轻咳了一声又道:
“最后一条,也就是第三条内容写的是,今夏租子按官府规定上交五成,徭役税由佃户承担,荒地上交一成租子即可!
另寻数名读书人,及善于耕种的佃户,商讨接下来的耕种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