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回这个时候,秦子菱的表情都会变得异常瘆人诡异,霜降根本不敢靠近。
近日,张氏好像有意询问秦府奴仆的去留,起初霜降还觉着那些选择离开秦府的人脑子不好使,放着高薪的好主子不伺候。
如今霜降竟也萌生了结钱离开秦府的打算。
殊不知,霜降此时敏锐的决定,在不久后竟救了自己一命。
······
当晚后半夜,京城上官将军府,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在其中来去自如。
上官将军府守卫的身手,在整个京城的官员府邸中,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
这人在上官将军府却仿佛出入无人之地,除了有炉火纯青的轻功外,对上官将军府的地形自然也了如指掌。
上官宿心依旧如前些时日般失眠,自重阳节那日,她便与上官宿月失去了联系,怎能不担心。
可上官宿月偷溜出军营这等重罪,让上官宿心连自己父亲上官老将军那边,都不敢言明。
便只能在此处独自焦虑。
微风卷起窗帘,带来了一室冷气。
上官宿心准备起身去关窗,身后却传来熟悉异常的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声音,小声地唤着:“二姐,是我。”
上官宿心一个激灵,步伐更快地去关了窗户。
这才回来去拎上官宿月的耳朵:“你这泼皮,这些天竟都不给二姐来个信,这会儿还回来作甚!”
“疼!疼!”
上官宿月故作浮夸,偏生上官宿心吃她这一套,气不过用力揪了一下后,还是放了手,赌气坐在镜前:“你不就是仗着军营中有荀聿帮你担着,才这般有恃无恐!你且等着,我这就去与爹爹说,让他上奏陛下撤了荀聿的军师之职!”
“那可不行!”上官宿月急了,荀聿可是她的另一个脑子呢!
这要是撤了,仗估计也打不成了。
知晓上官宿心这回气得不轻,上官宿月对她又是哄又是耍赖的,好歹才让对方消了气,询问她今日来的缘由。
怎料上官宿月将缘由一说出口,温柔如上官宿心都免不了暴跳:
“你是不是皮又痒了,等着要被爹爹拿鞭子抽呢!那可是爹爹的宝贝,皇上赐给他,他到如今都还不舍得用呢!你居然要去偷?!”
“嘘!二姐,咱能小声点不?”
上官宿月赶紧过去捂住上官宿心的嘴,嘿嘿一笑:“别说偷那么难听嘛,我就是暂时找不到其他来源,先借借咱爹的。”
“那也不行!若是被发现了,爹爹气坏了怎么办?”上官宿心依旧不愿妥协。
上官宿月却一扁嘴巴:“那老东西身体比我还健硕呢!能气得坏才怪!”
“你说谁老东西!”上官宿心的素手又要朝上官宿月的耳朵去抓。
上官宿月忙一步跳开,一副为难的表情:“二姐,若不是子衿,这会儿该躺着的人,就该是你三妹我了!不去救她,我上官宿月起不还得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