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当真不喜那慕容渊?”
“自是不喜!”秦子衿被问得有些恼,眉心一动,计上心来,“尚月你这般关注六皇子,莫不是你对他有意?”
上官宿月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慕容渊不是她喜欢的那一挂。
美则美矣,但还不如她那无所不能的军师荀聿看着顺眼。
不过,上官宿月却注意到了另一点,不得不提醒秦子衿:
“属下瞅着,慕容渊那家伙,对大小姐你好像有点意思,当初他不是对你避之不及吗?若是那家伙浪子回头,大小姐可万不能对我们家将军始乱终弃才是!”
“我……绝不可能!”
秦子衿咬牙切齿地回道,连“始乱终弃”都用上了,她的名声是被传得有多离谱呀!
为避免往后上官宿月爱上慕容渊后,对她有隔阂,秦子衿指天发誓此生绝不会再对慕容渊动心,上官宿月才算消停。
拎着她的后领,化作几道残影便回了秦相府。
这轻功,弄得秦子衿连像被拎小鸡仔般都忘了去计较,顶礼膜拜地追着上官宿月要修习。
上官宿月烦不胜烦,最后干脆躲得无影无踪。
但每日卯时总是能准点出现,带她去城外练习内功和太极,就是不肯教她轻功。
秦子衿搬出萧景落都没用。
一来二去,三五天就过去了。
第六日,秦子衿刚习武从外头回来,被上官宿月拎着丢回了院子。
原本已对此见怪不怪的寒露,却神色慌张地跑到了秦子衿身旁,左顾右盼确定院子外头没人,才小心翼翼道:
“大小姐,方才奴婢在外头听闻了一个不好的事情,大小姐听了可莫要惊慌。”
秦子衿本来不慌,可右眼皮却莫名突突直跳,还是问道:“什么事?”
望了眼凑过来的上官宿月,犹豫了一瞬,声音压得更低了:
“奴婢听说,叶家昨夜被,被灭门了。”
叶家?
秦子衿在脑子里过了三秒,才意识到是几天前被她怼得面如土色的那一家。
尽管秦子衿看他们很不顺眼,但仅到不相往来的地步。
赫然听闻被灭门,秦子衿也被惊着了。
便听寒露又接着道:“外头传,是叶承前在外头欠了赌债还不起,又起了冲突,仇家找上门来做的。最后他们家还背仇家放了把火,刑部上门的时候,屋子基本被烧光了,几具骸骨能辨别出就是叶家人和他们的仆人。”
刑部秋章才忙完明月郡主的大案子,本以为终于可以沐休调整一段时间。
怎料又出现一个纵火灭门案!
这可是天子脚下,朝廷命官全家惨遭纵火灭门,自然异常棘手。
秋章从昨晚案发起就开始着手处理,觉着自己脑门都快秃了,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听自家女儿秋雅茹在那儿悲春伤秋的。
圣上还看着他及时披露案情调查进展呢!
按照昨晚案发前,有人还看到叶承前被从赌坊里面丢出来看,秋章初步在往赌场的方向查询。
这便是寒露听来的八卦。
怎料,秦子衿和上官宿月却同时摇头否认。
“为何?”寒露懵懂地望着突然如此默契的二人。
上官宿月和秦子衿对视后,率先开口:“首先,叶承前这人不仅嗜赌,还胆小如鼠,之前意图轻薄你家小姐,极有可能是受人之托收了好处。所以他这种人,即便跟他人起争执冲突,也绝不敢起要命的大冲突。”
秦子衿赞许地点了点头,才接着道:“其次,即便叶承前赌债缠身,债主顶多抓他威胁叶家人,断然做不出杀害他,甚至灭叶家满门的行径。如此一来,赌债全都收不回来,于债主们也绝无好处。”
寒露听懂了,却仍有疑惑:“可是大小姐,那为何刑部却要从赌坊查起呢?”
“这个嘛,”秦子衿思考地摸了摸下巴,“估计这批贼人作案手法太干净,现场根本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他们没办法了,只能把任何可能的地方都查一遍。”
“原来如此!”寒露恍然大悟,望向秦子衿的眼中,满是崇拜的小心心。
连上官宿月都忍不住对秦子衿侧目,她就说以萧景落那蛮子那般刁钻的鬼才,怎会看上个娇滴滴的贵女。
看来这秦大小姐应该内里货还不少。
有意思!
虽然上官宿月愿赌服输任罚有些憋屈,但看如今如今这样子,她突然觉着,指不定还能遇见些新奇的玩意儿。
秦子衿瞥见上官宿月正双目灼灼地望着她,登时打了个寒战,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磨了几天都不愿意传授轻功给秦子衿的上官宿月,居然主动提出要教秦子衿轻功!
反常必有妖!
秦子衿突然有点儿不那么敢学了!
正准备婉拒,黑莲花系统却在此时“叮”地一声提醒,阿k的声音如期而至:
“恭喜你,编号89757宿主,触发新常规技能‘婀娜多姿’,目前饱和度10%,并获得100点白莲花精华奖励,饱和度达100%,则可获得1000点白莲花精华。任务一,跟上官宿月学会使用轻功。”
“什么鬼?!”秦子衿在脑海中咆哮。
之前很多任务都与萧景落相关,就已经很离谱了!
比如上回那次让秦子衿撇下老脸弹的《凤求凰》,才只让她的“琴”技饱和度提升懂到20%!
而后的任务,还是为萧景落抚琴,但曲目自选罢了。
这会儿任务人物又多出个混世魔王般的上官宿月,这系统出任务的规则性可不可以再无厘头难摸索一点嘛?!
不能放弃!
不能罢工!
不能生气!
否则后果很严重!
于是乎,秦子衿到了嘴边拒绝的话拐了个弯,便成了:“成啊!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随着上官宿月嘿嘿一笑,秦子衿再度感觉到失重超重的酸爽感。
被上官宿月提着感受了一整日的超重与失重,秦子衿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房间,倒头就睡,连澡都没力气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