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石想着并去开了院子的门。
可敲门的不是别人,而是柳舒,她手中还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柳婶婶,往前数,还是她把手递给自己时,可这算算,也五六年了,眼前的柳婶婶虽风韵尚存,但已近落日黄花。
二石看了看柳舒,没有说话,并又直接把门关了起来,接着并又欲躺床上去。
“你再这样下去,会颓废掉的。”门缝传来了柳舒的声音。
二石未理,不过面香味已跑进了他的体内。
“我知道你想改变,可你自己不行动,谁都救不了你。
“你只有真正地走出自设的困境,只有战胜自己的自卑和恐惧,才能摘掉大家给你扣的帽子。”
柳舒这些话或是触到了二石的痛处,亦或是面香味控制了他的大脑。
他停止了脚步,接着转身并再次打开了院门,他看了柳舒一眼,并毫不客气地接过她手中的碗面,三下五去二地就吃了下去,碗里是一滴汤都未剩。
“还饿吗,我家锅里还有。”柳舒看着二石,心疼道。
“战胜自己又能怎样,能帮我娶媳妇吗,能帮我把苏萌萌娶回来吗?”二石自暴自弃道。
“想女人了?”柳舒说着很是认真地看了一眼二石,“男人只要有事业,有钱,女人就会围着你转,但你要是一直这颓废样,猪都看不上你。”
二石不明其意,是在献殷勤还是跟别人一样在讽刺自己?他想着之前在她家院子听到赶驴的事,并不怀好意道:“想女人的是张生,不是我。”话毕,把碗往她手里一塞,又直接关上了门。
“你……”门缝里传来柳舒那气急败坏的声音,想发火,却又憋着发不出来。
时间催人老!
二石站在镜子面前感慨,他感慨自己怎么就这么急匆匆地长老了,一米七五的个子还算凑合,可黝黑的皮肤,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真是长得一塌糊涂,别说给别人,就是这邋遢样给自己都交代不下去。
二石一脸嫌弃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哪是爷爷讲的气宇轩昂:就这形象还想娶媳妇?
他除了感慨自己的不足外,还有那岁月不饶人,自己长的不足也就算了,可长的好又能如何?
如此貌美的柳婶婶都能被时间慢慢卸去了容颜,而那丰满的衣服里面藏的秘密也像是泄了气一样,把秘密都泄跑掉了。
他不服地再次打量了一番自己,可这次却狠狠地把自己吓了一跳,甚至还本能地退后了好几步,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模样跟张顺陵有点像。
或许是爷爷在教训自己,他煞费苦心想让自己成才,可自己却总是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德性。
亦或是饿恍惚了,他再次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确实是个糟老头的模样。
这哪是二十岁的自己,这是时光快流,跑到了三四十年后吧!
自己难道不应该是最青春年华的时候?
难道四十年后,自己还是这副模样,甚至还是个雏?
想着,二石并把自己打理了一番,接着并怀揣着二百多元钱,骑着自行车上了街,他想冲动一回,他想成为成熟的男人。
张生说成熟的男人就不能是雏,可他不想被大家嘲笑还是个雏,他也不想哪天颓废到被柳舒抢了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