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担心,我找到的战略投资者会顾虑中星海的在政策上的影响力,一旦是同行业者,一定会和中星海有很多的牵扯,到时候中星海一做工作,他们可能持在最后关头放弃投资计划。”
罗家涛叹了口气,确实,中星海的影响力大到不可想象,如果投资者不在这个系统里,必然不敢轻易投入这么多资金,但投资者在这个系统里面,到时中星海一跟他们通气,他们未必敢跟中星海作对。
罗成却不以为然:“不见得,中星海的传统势力一直都是海外石油贸易和海上油田两块,国内的石化行业是以长江为大致界限,两大势力南北瓜分的。”
“其实按道理来说,中星海不应该来染指我们的沉江石化,一旦中星河进入,会引起两大势力的抵触。”
“只不过我们北川本来就是个地炼,不在这个系统里面,而且规模也不大,如果没有人特别去挑拨离间,两大势力也不会跟他计较。”
“但如果我们能找到两大势力中北方势力,请下面的子公司、孙公司来作为战略投资人,邀他们一起对信中星海,这个他们应该会愿意的。”
“我觉得在这个事情上,我们作为一个民营企业还是很有主动权的,比如说,我们可以放弃对沉江石化的控制权,完全由投资者来托管和经营,我们只收一点租金。”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摆脱沉重的财务压力,他们则相当于低价租了一个成熟的石化基地,而且这基地他们有一部分股份,对双方来说,是真正实现共赢的,而沉江石化,也就在这个势力范围了。”
张慕点点头,罗成说得也很有道理,如果对挑起两大势力对中星海的警觉,这事就容易多了,可是理论虽然可行,可要操作起来,却如同天马行空一般。
罗家涛突地想到一点:“张会长,那天你跟我说,你跟苏省的杨花石化有一定的关系,如果能做通杨花的工作,让它作为战略投资者,投入北川,是最合适的。”
罗成的气息有点急促:“你是说苏高官江边上的杨花石化吗?如果是的话,真的是最佳的投资者,不论采购和销售渠道,地伴位置,产品的互补性,都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可问题是,有这个可能性吗?别的不说,光是一个调查程序走下来,北川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罗家涛反驳道:“北川也没有这么弱不禁风,只要能够看到希望,北川挺上几年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现在BXF拼命在赚钱。”
“更何况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么很多墙头草都会随风倒回来的。”
夏青在一边附和罗家涛的观点:“罗公子说的有道理,人都是这样的,看到你有危机的时候,就忍不住会业踩上几脚,可当他们看到希望的时候,又会巴巴得凑上来。”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同张总这样的,实在是少数啊,罗公子还是要珍惜。”
罗家父子深有同感,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受够了白眼,象张慕这样主动来推心置腹找他们谈的,还真是唯一的一个,就冲这点情谊,足够他们珍视了。
张慕沉吟了半晌,仔细分析了这个可能性,前后细细地推算,觉得理论上应该可行,唯一的关键是李延河是否愿意出手,毕竟这事跟他并没有关系,但任何事情,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父子俩见张慕一直沉吟,以为在等待自己开价,两人用眼神一交流,又偷偷比了一下手指,由罗家涛道:“张会长,此事若成了,定向增发中的10%股份,是你的。”
张慕还没有听清楚两人的意思,他还在满脑子的盘算,只是下意识的哦了一下。
不管怎么样,这事一定要尝试一下,保住了北川就保住了BXF,也就等于确保了ZX的未来,最重要的,一定要让言星河再吃一次瘪,作为他对夏青卑鄙无耻的代价。
一想起言星河居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诱骗夏青,还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他实在气不在一处来,以前他还真正打算与言星河和解,现在他决定要卯上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张慕就是个光脚的。
张慕暗暗打定主意。
三个人又商量了很久,张慕要罗家涛把与扬花的合作做一个初步的可行性计划,以便他回去向李延河当面汇报此事。等到所有地计划初步商定,时间居然已经到了快八点了,几个人赶紧去楼下的饭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