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沈仲年下面也有四个子公司要来一起参与的,可是到最后的阶段,这四个子公司居然因为各种理由都退出了,这沈仲年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孙兵决定在决战之前让沈仲年先表个达,这样就究竟可以分清是敌是友,免得引起误伤。
“好,你目中无人有本事,那我们听听其他T委成员的意见,看看究竟是我孙兵一个人这么想,还是所有T委成员都会这么想?”
“T委成员中,还有另一位同志也在担任子公司的负责人,我们先听听他的意见。”
他把话语权交给沈仲年。
沈仲年并没有推辞,他清了清嗓子:
“刚才可以说是很精彩的论战,这让我想起以前听过一个鲶鱼理论,说挪威的鱼夫把捕来的放到桶中后,沙丁鱼因为太长时间不游动经常闷死,所以他们会在桶底里放上一条鲶鱼,沙丁鱼害怕,拼命的游,结果反而活得很好。”
“现在我看到了,张慕领导的ENG现在也成了一条凶猛的鲶鱼,说实话,我在ENG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我们的二级子公司能这么团结,这么气势汹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个人非常赞同这条鲶鱼的存在。”
“老实说,我是非常羡慕,如果我们能源公司也能这样搞一搞竞争,我是十分欢迎啊!”
台下的一群老总都翻起白眼。
“站着说话不腰疼!”
“饱汉不知饿汉饥!”
“有本事你让张慕搞能源试试,我看你沈仲年能撑过几天?”
沈仲年继续表态:“不过嘛,几位老总说的也未始没有道理,毕竟二级公司们培养了几位经理这么些年,几位经理回头又抢了人家饭碗,所以我个人觉得道歉不一定需要,但是可以办一个感恩的仪式,竞争可以,但不要搞成个人矛盾嘛。”
他调过头问李延河:“李总要不您先发表一下意见?”
李延河不表态:“我们先听听其他几位常委的意见,要不我们先听听赵董的意见。”
台下继续交头结耳。
“李总怎么不表态?”
“李总不是在让赵董发表意见吗?赵董是公司有名的老好人,和事佬,这不态度很明显吗?”
“是啊是啊!李总还是护短,是要息事宁人啊!”
“这下孙兵的脸向那搁哦?”
“沈仲年态度究竟是什么?”
“他肯定是支持李总的吧?”
“可是气氛不对啊!”
赵红卫咳了两声,戴上他的老花镜,摆足了架势。
“刚才双方的观点呢我都听了,我觉得双方都说的很好,都很有道理,我个人觉得,象今天这样的辩论会,对杨木公司是有利的,可以让我们进一步看清杨木以后的方向......”
赵红卫愣是说了将近二十分钟的废话,却一句实际态度和意见都没有表达,不过台上台下的人对他的这种发言也都习惯了,一句话,就是典型的捣浆糊,双方各打五十大板,甚至连孙兵都怀疑赵红卫是不是真的偃旗息鼓了。
“ENG打算成立各销售部的时候,我个人是十分赞同的,而且我主张扩大规模,不止是要搞四个销售部,而是可以成立十个销售部,增加上百个销售岗位,可以极大的增加我们的销售员队伍,进一步拓展市场,为我们杨木打开一个新局面。”
“但是等到ENG销售部成立以后,我却发现一个事情,张慕同志并没有积极的向外拓展,而是热衷于对内部开战,刚才郑总说的我个人觉得很有道理,这种做法,破坏了杨木的传统文化,撕裂了杨木职工之间的血肉之情。”
众人突然一愣,赵红卫这是要干什么?是要表态?是要跟李延河搞决裂?
“我本来以为,张慕同志的做法只是在业务发展方向上错误了,但是通过今天会场上的表现,我才觉得是张慕同志的思想觉悟发生了根本性的问题,正如孙兵同志刚才所说,你连对老同志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做好。”
“《左传》上有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所有说做人做事,立德是第一位的,没有立德,后面一切都是空谈,我觉的张慕同志在这方面需要有很大的改进和提高。”
“当然了,这也不能只怪张慕同志,也是我们这群做领导,做长辈平时教导的不够严格,缺乏约束,太过放任自流,权限给的太大,而思想引导做的太少,作为集团纪委工作负责人,我个人也要为此作出深刻检讨!”
台下更是愣了,怎么越说越严重,越说越离谱了,本来只是一个业务上的讨论,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张慕的道德问题了,而且这话在说的是你在检讨吗?这不是要让李延河检讨吗?
这是要搞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