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末末陷入一个巨大的迷梦之中。
她变成一条大蛇,不停的翻滚、缠绕,在家乡的稻田里、在木塔的屋顶上、在蓝枫湖里、在山坡上的杜鹃花坐中、在洁白的云朵上。
是谁在喊我?
是谁在呼唤我?
是妈妈吗?是爸爸吗?是妹妹吗?
不,是张慕。
他在蓝枫湖远处的地方游泳。
我看到了他屁股上的伤疤了,
我又看到他屁股上新的伤疤了,
可我身边何处?
原来自己躺在一条小木船上,
为什么我自己也没有穿衣服?
万一被张慕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又怎么样?
和他一起去游泳吧!
和他一起去流浪吧!
和他一去天涯海角吧!
我的心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吧?
可这个人是谁呢?
真的有这个人吗?
对,
站起来,
让自己每一寸肌肤都接受太阳的沫浴吧!
接受张慕的目光的沫浴吧!
自己从来都不曾害怕他
从来都不曾
张慕,我在这里
张慕,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我在等着你
到船上来吧
到船上来吧
带着我
驶向蓝枫湖的另一边
驶向太阳的那一边
可是天,
为什么黑了?
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为什么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究竟在什么地方?
完了,我被三个流氓带到后巷了。
他们正在侵犯我,
快醒来!
快逃跑!
鲁末末霍地睁开眼睛。
虽然灯光很暗,可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这是酒店,自己在什么地方?怎么突然从酒吧到了这儿。
完了,自己已经被侵犯了,而且同时被三个男人侵犯了,那后面还有人吗?她吓得直想哆嗦。
她拉开自己的被子,天!自己身上真的什么也没穿!
难道是被人带到酒店,然后侵犯了,连忙检查下面,好象没有感觉,一点撕裂感都没有。
难道是做了一场梦,可是为什么在这儿,而且身上没有半点衣服?
鲁末末坐起身来,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到了外面亮亮的光,应该天色已经大亮了吧。
“谁?”她尖声嚣收,因为她突然发现沙发上还躺了个人。
张慕腾地从沙发跌落到地上,嘴上喊着:“怎么了,怎么了,谁啊?还有谁?”
“张慕,是你救了我?”
“啊!啊!”张慕含糊着答应,他比较尴尬。
昨天他与鲁末末分开以后,究竟不太放心,于是远远地跟着,看她进了一家酒吧,于是在另一个角落里看着。
鲁末末与女人聊天的时候,他想想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上了一下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鲁末末却不见了。
他第一反应是鲁末末应该回家了,可是他出门去,别人都说没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他担心出事了,于是把酒吧前后都找了一遍。
最后他听到小巷深处有轻微的异响,终于赶在最后一刻把鲁末末给救了。
他恨死了这三个人,出手再不留情,三个人的下场比在东门镇黑店的老大还要惨,直接废的不能再废了,不过他最后还是替他们报了120,免得出人命。
鲁末末喊不醒,而且她的衣服全部撕碎了,根本没法穿,他只好在边上酒店开了房间把她带进去,想等她醒过来。
谁知道这迷幻药物实在太可怕了,鲁末末被弄得完全心神失守,张慕抱她回去的路上不停地在他身上搜索,直到丢到床上以后仍然不停的向他身上凑。
张慕本想一走了之,可是鲁末末却在床上翻腾着各种诱人的动作,被子也盖不住,衣服也不肯穿。他生怕自己走了以后,鲁末末跑出门去,那就出丑出大了,所以只好在旁边强忍住等着。
鲁末末几乎折腾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累地睡去,张慕吁了一口气,这什么药,实在太可怕了,这鲁末末要是真被那三个男的怎么了,估计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他出门去替鲁末末买了一整套衣服,等到回来的时候,鲁末末仍然睡得象头猪,他也累的不轻,于是在沙发上刚刚睡着,可是没多久,鲁末末一声大喊,直接把他吓到地上。
鲁末末已经明白过来了,是张慕在最后关心救了自己,原来他一直跟着自己,她的心里暖洋洋地,驱散了刚刚的极度恐惧。
“我,没出什么丑吧?”鲁末末脸红红的。
“没有,没有!”张慕连忙回道:“你一直安静地躺着,很安静,很安静!”
“哦!”鲁末末点点头,可是她看到整个大床的被子和被单几乎象是被一头大象辗压过一样,想起昨天自己的梦,自己不会在大床上扭来扭去吧?
她羞红了脸,问道:“我!我衣服在那儿?”
张慕道:“你自己的衣服,昨天被撕的有点厉害,我帮你扔了,早上我替你买了一套,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你将就着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