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慕转过身,奸笑着道:“混蛋死老头,跟你说见一次打你一次,居然敢跟踪到这儿,今天你要倒霉了。”他亮出拳头,向中年人一步步逼过去。
那个中年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步,“你,你想做什么?”
这时李小午跑了过来,说了句让张慕几乎昏厥的话:“爸爸、小慕,你们两个怎么了又吵起来了?”
“他!”张慕说话都结巴起来了,“他,他是你爸爸?”他看看中年人,一件BOSS的T恤,登喜路的裤子,爱玛仕的皮带,实在难以把他和李小午的妈妈联系在一起。
“什么他他的,你至少也得喊我一声伯父吧,两次想对未来岳夫动手,你还真能算是前无古人啊。”中年人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他转过头来对李小午说,“其实这要怪你妈,你看看,现在连末来女婿也不认为了,哈哈哈哈。”
李小午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别欺负小慕,他是个老实人。”
“真是女大不中流啊,看看,还没过门呢,就先帮起女婿来了。”
张慕大为尴尬,只好规规矩矩的喊一声“伯父好,伯母好”
李小午的母亲也走了过来,先是看了一眼李小午的父亲,虽然是那么短暂的一窥,但是张慕却看到一种极其复杂而莫可名状的眼神,完全超越了自己可以理解的能力,在这两个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些什么,其实从两人的服装差异就可以想象两个人肯定属于不同的世界,但是肯定还有另一些什么事情在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是遗憾,似乎是怨恨,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又想要放弃什么。
李小午的母亲把目光转向了张慕,突然之间目光之间满含了温润的笑意:“大家都别站在门口了,都累了,这个地方实在偏了一些,我做好晚饭了,进来洗把脸,一起去吃晚饭吧。”
张慕实在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只好规规矩矩的坐在饭桌前。李小午的父亲拿出一瓶白酒出来,“来今天大家高兴,稍微喝一点。”
“爸,小慕酒量不好,你别让他喝。”
“那不行,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呢?再说了,我们榆林的酒虽然不是很出名,却是天下最好,最香的酒,今天非得喝一点不可。”
张慕未置可否,李小午却大为不满,她把头转向了她母亲:“爸爸明显是报复,妈妈你要主持公道。”
李小午的母亲笑了,她夺过酒杯,稍微倒了一点:“就喝这么一点。”张慕的脸有些红。
李小午笑了:“难得看到妈妈会同意爸爸的意见!嘻嘻。”然后她把头转过张慕,挤了挤眼睛,不过张慕不理解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酒过半巡,李小午的母亲问道:“小慕,家里爸爸妈妈身体好吗?”李小午的母亲说话很慢,但是说话的语调很是悠扬,很是平静,普通话很标准,与张慕这些天来听到的北方语音有极大的差别。
“哦,妈妈身体还好,就是很辛苦,爸爸五年前过世了。”
“唉,这孩子不容易啊。”李小午的爸爸接上了话语,“从小学习成绩就很好,后来在贵州安顺第一中学读书,一直是全校第一名,可是高二那一年,他父亲重病化了很多钱,他就缀了学,后来又去当兵,也很优秀,得过他们师全军大比武个人综合排名第二,可是他放弃了转士官上军校,直接退役了,后来在浙江打工,一直很努力,单位领导很是器重他,现在被杨木公司作为人才引进担任直属分公司总经理,上个月他一个注册资金100万的小公司一个月赚了1500万,老三都在夸他。”
见了鬼了,张慕看着李小午的父亲,怎么得到的这么详实的资料,李小午的父亲看来不简单,还有老三是谁,李延河?
李小午也是第一次听到张慕这么多的信息,原来他原比自己想象中优秀,他一直都在做到极致,至少在自己可能做到范围内做到极致了,只是命运对他那么残酷,如果他有自己一样的家世,也许不是他仰望自己而是自己仰望他了。
张慕偷偷问李小午:“你老爸尊姓大名。”
李小午:“李延川。”
张慕:“李延河是你三叔?”
李小午:“你才知道?真够后知后觉!”
张慕:“为什么你爸的这个名字我听着这么耳熟。”
李小午:“李延川,陕甘省高官,主管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