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这张是他爹说的证物吗?”那妇女见黄瑞蔺紧盯着一张纸,歪脑壳问道。
“嗯?”黄瑞蔺从惊悚中醒过来,“哦,这也不是什么证物,只是一些流水账而已。”
那妇人拿过黄瑞蔺手上的纸,仔细地上下观瞧,神秘的说到:“孩子他爹生前跟我说过,这张纸涉及到很多官府里的人,甚至还牵扯到天津的什么大人,以前叫我保存好,现在死鬼托梦让我给焚烧掉。你看我是不是两难了,不知道是烧掉还是保存。唉!这老东西活着的时候没有让我们娘几个享一点福,死了还在折腾我们娘几个。呜呜呜!”妇女说着又哭泣起来。
黄瑞蔺看了看几个孩子那营养不良的身体,心里顿生几份同情,于是说到:“你要是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张纸,不如把这张纸给我吧,我给你几两银子钱。这样既圆了你丈夫托的梦,又能得几两银子,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那妇人一听黄瑞蔺说给几两银子,竟张大嘴巴道:“这张纸能值钱?”黄瑞蔺立即后悔自己口误,忙改口道:“这张纸不值钱,我是看到你左右为难,才想收下它。”那妇女不语,眼睛不眨地看着纸,摇头道:“不对!若是不值钱的话,怎么会涉及到官府的人?我还是回去等晚上与郑大爷协商后,再行处理也不迟。”
这时,胡雨石策马而来,“市面上无熟食可买,我只买了几刀纸钱,还有炮竹!”胡雨石大声对黄瑞蔺说。又见他正在与一位妇人说话,于是下马走过来。那妇人见来了两位高大的外地男人,心里害怕起来,忙带着孩子走开了。
“你与这妇人认识?”胡雨石惊讶地问。
黄瑞蔺答到:“我怎么会认识她呢?是这位妇人不认字,问了我几个字。你祭祖的物品没有买到?”
“只买了这几样物,其他的没有。”
“那你快去祭祖吧。”黄瑞蔺说。
胡雨石急忙转身去祭祖。黄瑞蔺又望了望刚才那妇女,见她正向下方村庄走去。
不一会,胡雨石祭完祖,两人又乘马向京城方向走。
“若是不值钱的话,怎么会涉及到官府的人?我还是回去等晚上与郑大爷协商后再行处理也不迟。”那妇女这段话一直在黄瑞蔺脑子里转悠。
“你看!前面有一家客店,我们吃点饭再行路如何?”胡雨石的话打断了黄瑞蔺的思考。
“嗯?有客店在哪里?”
胡雨石用手指了指左方,“那应该是一家客店。”
黄瑞蔺答到:“我肚子也饿了,进去吃点饭吧!”说着一匹黄马和一匹枣红马向那客店走去。
“两位客官进里来。现在己过了晌午饭点,客人不多,客官只管点好的来吃!”店老板殷勤地将黄瑞蔺和胡雨石引进里屋坐下。
“店里有什么特色菜?”胡雨石问。
那店老板笑道:“一听口音就知道客官是初来咋到本地。要说本店特色菜,‘三胡焖’无人不知、天人不晓呀!”
胡雨石惊道:“三胡焖?何为三胡焖?”
店家道:“三胡焖鸡,三胡焖鸭,三胡焖鹅,是我们客店的招牌菜。一天只做一十八次,不会多做,卖完了小店就打烊。不满两位客官的话,几年前,无论是中午还是晚间,来小店吃饭的人都是要排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