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容抬起小脸,不解的看向赢武,说实话,赢武并不喜欢粉碎别人心中的美好,但如果看不清世界的本质,那么所有对美好未来的努力,都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真话就是,这韩国是韩宣王的韩国,是氏族的韩国,而不是韩民们的韩国,国已被灭,领土被分,韩国公族,树倒猢狲散,而氏族还是原来的氏族,并无差别。”
“既然这领土欲被分食,那这领土上的百姓,也就不再是韩民了,而是氏族眼中的财物,趁其余大国还未占领之际,这无主的财物,自然是强者得之。”
“所以,才会出现如今这种饿殍满地,横尸遍野的景象,说实话,这也是我未曾料到的。”
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不知为何竟想起了屈原的这段话,如今他现在何地,此时又在做些什么呢。
子容仿佛听到了赢武心中的感慨,灵动的双眼注视着赢武。
“那公子会创造一个,由百姓们当家做主的国家吗?”
咳咳咳......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我又不是伟人。”
赢武有些慌张的掩饰着内心的尴尬,毕竟曾经是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如今却成为了最应该被批判和打倒的那个阶级,着实让人有些心虚。
可子容却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种崇敬和憧憬,似乎那样的世界,也是他所向往的世界。
子容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她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就像双鱼座的女孩一样。
有时会多愁善感,有时会异想天开,可她们总能感受到别人内心最深处的颤动,并很轻易的就能分辨出一个人的内心,到底是真还是伪。
“她一直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吗?”
媚若无骨的声线,一听就直到是谁。
“她至少没有偷听的习惯。”
对待这个女人,赢武绝不能给予她好颜色,不然,她能给你开个染坊。
“可妾身也有心事需要开解,大王可否慰籍一二。”
女人毫不在意赢武的态度,就这样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并在赢武的边上,坐了下来。
“你们越国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至于子越,他是医家的人,不是我的人。”
“大王为何如此绝情,若不是妾身,那惊鲵又怎会轻易被活捉,这罗网的人,可都是死士呐。”
女人靠向赢武,却被赢武躲开,嫌弃的甩了甩袖子,对着女人说到:
“罗网自有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处理,不需我来操心,如果这都不能解决,他这秦王,也就不用当了。”
女人被赢武躲开,借势趴倒在案上,慵懒的回眸一笑。
“难道大王就不怕这罗网,本就是你那亲爱的弟弟,一手建立的吗?”
赢武轻蔑的一笑,伸手抓住了这女人光滑的下巴。
“我让你跟随,便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虽然我现在急需用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用,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
女人瞬间面带梨花雨,楚楚可怜的看着赢武。
“妾身家仇国恨,怎可不报,如大王不肯相助,那妾身只好杀了那野丫头,将子越绑回越国了,届时大王只需袖手旁观即可,大王以为如何呢。”
女人的下巴有些吃痛,因为赢武手上加大了力量。
“医家的人,你最好别动。”
此时女人不光下巴疼痛,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原先的带雨梨花也变成了寒霜一片,整个身体如同一块寒冰,散发着透骨的寒意。
赢武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并未使用内力,看着痛苦不堪的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这还要想着去绑架杀人?怕是自身都难保吧,唉,真是自作孽啊。
然后一掌拍在了女人的心口,磅礴的五龙之气再度显现,将女人的整个娇躯包裹在一片金光之内。
“也罢,我就给你五年的时间,如果表现的令我满意,那你的仇,我便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