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要说他俩不是同一人,假如真的有一天,自己活捉了他,那对于他的性命来说,自己还真无所谓,主要得看心有泉的态度,不过毕竟是他亲爹,再怎么着,估计还是不会真要了他的命。
但如果他俩真是同一个人,那么自己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毕竟以前无忧门做的那些恶事太过分。黄大的死,荣城主的死,与他都脱不开关系,自己不可能会放过他。
那么,既然如此,章承启这样告诉自己,如果此事为真,那么就等于判了靠山王的死刑。
靠山王死不死,其实在自己看来于章承启而言,结果都不大。就算是他不告诉我这事,自己将来活捉了章承启,也不一定会拿他怎么样,最多管一辈子监了事。更何况,他的生死如何,自己岂会放在心上,不过一个传声筒而已。
如此分析下来,他告诉我这件事,对他最大的可能,就是纯粹为了取信与我,别的好处他一点也捞不着。
想到这里任思点了点头:“说得不错,很有道理,我虽然以前怀疑过,但此事毕竟太过匪夷所思,所以没多细想。如今你一说,我倒是得认真考虑下了。”
章承启得到了任思的认可,心里坦荡了些,继续说着自己的疑虑:“城主可曾想过,那无忧刀,一直以来是无忧门主的命根。”
“为何无忧门主都消失了那么久,我家大王依旧对那无忧刀念念不忘,甚至请了日出国的灵者杀手,也是将那无忧刀放在首位。”
“你们夺了他几个城池,不见他有多心疼,反而对那无忧刀耿耿于怀。这不合常理,但若是他与无忧门门主是同一人的话,一切便都说得过去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无忧刀有什么神奇之处,但估计是对小猫跟他都至关重要。因为前次我们谈判之时,大王便说过这无忧刀是首要之物,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可商谈。”
“如今我才知道此刀的不一般,因为不管我怎么试探,你们对这把刀却是无比看重,丝毫不给机会。”
听到这里,任思笑着给他解释道:“你对我们的了解可能比我还多,你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我跟小猫之间的关系。我从来到这逍遥城,半点根基也无,一场竞技搏斗被黄大人看中,才有了平步青云的资本,而小猫正是一直带我出来的人,我们俩可以说是亦师亦友,甚至我还觉得略有亏欠。”
“所以,既然无忧刀被他所得,更是变成了现在的忘情刀,那已是他的命根所在,所以对于这忘情的归属,我是丝毫不会违背小猫的意愿。”
“我也不怕对你透点实话,这忘情刀的确非同一般,无忧门门主当初那么嚣张,能创门立派,跟这把忘情刀的神奇脱不开关系。”
“但你可能不了解,如今的忘情已没了当初的神奇之力,已被小猫尽数领会吸收了,即便是无忧门门主真的重新拿回去,也不会再有神秘的力量,充其量不过是个比较锋利结实的凡兵而已。”
“哦?真是如此吗?这我还真是一无所知。”章承启半信半疑地说道。
任思自然不管他信不信,对他点了点头说道:“章大人刚才所言,确实让我比较意外,我自会求证。但不知章大人还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可以告诉我知道吗?”
章承启摇头说道:“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个秘密能告于城主知道,算是有些价值。其他的,就算我不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主也早晚会知道,算不上什么秘密。”
“我也知道,即便我真心所向,但城主依然不会轻易信我。但章某确是有想弃暗投明的心思。”
弃暗投明?呵呵,自己的主子势危了便弃暗投明,想当初,你第一次来见我时刻是威风凛凛,一副大国使者模样啊。
这样的人岂是任思所能看上的,即便你有再大的本事,如果你从一而终,最后战死沙场,或许我还会敬你是条汉子,不为难你的家人,将你厚葬。
但如今眼看自己主子不行了,跑到我这里来通风报信,卖主求荣,难道还想我能待你如上宾吗?
“嗯,章大人的心意我明白了。”任思笑着对章承启说道:“不知以章大人所见,我目前该如何做才能最好呢?”
章承启双眼一亮,似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自信满满地开口说道:
“依章某的愚见,城主此时该休养生息,壮大自我。待到能顺利吃下更多地盘时,便顺理成章地拿下。”
“反正如今整个靠山国已是强弩之末,任人宰割而已。所以城主何必急于一时,待到天时地利人和俱全之时,自可轻易取之,不必抢夺硬取,反而造成人力物力的浪费。”
“我说真心话,如今的靠山国,不仅百姓贫民之间怨声载道,就连高官贵族之间也是对靠山王非常不满。”
“就连他目前唯一的太子,心有路,都对他心有芥蒂。城主可想而知如今靠山国的形式如何了。”
“哈哈哈哈。”任思爽朗地大声笑了笑,开心地说道:“我懂了。”
“章大人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必急着进攻,而是该偃旗息鼓,办好自己的婚事,待到时机成熟,不用费力,这整个靠山国的地盘尽可归附。”
“我领会的没错吧。”任思看着章承启继续笑道:“是不是这时间最好拖在半年之后啊?”
章承启听到任思调笑,也不生气,而是起身恭施一力说道:“章某人自知身份尴尬,很难取信心有成竹的任城主。但章某人今日所说可无半句虚言,相信城主自会细心考究。”
“古人有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章某也不再多说废话,一切的真相自有时间来澄清。但今日章某的一番心意,望城主在以后能细心体会。不敢奢求城主给予什么报答,只求当章某无路可走时,放一条生路,我就感激不尽了。”
章承启说完,两手抱拳道一句:“告辞。”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