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在下安敏之。这位大臣所说的话,太过客观,请问谁家没有一些家事,谁家又没有一些琐事,难道因为这些小事,就能耽误连纵的大事。”
“岁国成立数百年,建国的土地大而无边,如果不是先皇在世管理有所偏颇,哪有现在的荒芜,想必只有你们吐蕃和我大岁而已。”
“贵部落将我大岁的二皇子作为质子,本身就已经冒犯了陛下,而这次我们前来首先当然要看看二皇子的身体状况和受没受到贵部落的欺辱与霸陵,其次便是连纵之事。”
“不要认为是大岁巴结你们吐蕃而想连纵,你们要庆幸二皇子在你们吐蕃,才让陛下不得已而为之与你们连纵,如果再说其他,休怪我大岁踏平你们吐蕃!”
安敏之一席话,让王殿内的所有大臣惶恐不已,因为就连楚云逍也深知,如果岁国不惜任何代价来攻打吐蕃的话,吐蕃抵挡不了几日。
安敏之的话直接穿透要害,让孔来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于是便退回了原位。
楚祀不服,站出来看了看楚云逍点了点头,转头厉声说道:“岁国国统大都督安敏之是吧?你说的这些未免有些强词夺理。”
“我暂且问你一个问题,当日贵国二皇子戍守汴京,为何会因为王上的一句连纵就会亲自涉嫌来到吐蕃的王殿之上?”
“我再问你,如果大岁真的可以轻而易举的踏平我们吐蕃,为何又多此一举派你们前来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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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问你,如果不是贵国没产生太子之争,这等小事,为何又让太子亲自涉险?想必这其中缘由,你大都督应该知晓吧?”
楚祀的三个疑问,让岁商和其他谋士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吐蕃上上下下都是准备好的,居然对岁国的家室都了如指掌。
安敏之暗自笑了笑:“看你的样子和一路走来的听闻,你是彷徨山上的吧?为何下山不说,单靠贵部落的王上才知道你是他亲生儿子这一点,我们大岁陛下做的就比你们好过数十倍。”
“你还怎敢提我大岁的太子之争?真是笑话。”安敏之洞察先机,早在未出发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岁商听罢接连点头称赞,身边谋士更是佩服不已,一个大都督不仅功夫了得,就连国家政事也是如此明白。
楚祀听罢,气愤不已,手握双拳更是全身发抖。
楚云逍仔细看了看这个安敏之,眼中却无半点惊讶之意。
随后漫不经心的回应:“贵国还真是操心了,本王的家室居然也了解的如此清楚,既然如此,双方的家室暂且不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质子一事,本王倒是奉劝你们一句,如今岁国的二皇子在吐蕃内安好无损,一旦连纵之事不成立,那么很可能凶多吉少。”
“你们是出使我吐蕃的使者,定然不会看到这种结果。这连纵一事谈与不谈全在与你们,而条件则是双方拟定,不知可否步入正题?”
楚云逍老奸巨猾,老辣的很,几句话就扭转局势,这倒是让安敏之有些敬佩。
怒而不怒,要历经多少沧桑才会有如此的神态。
安敏之拱手再次退后,并对身前的岁商说道:“太子殿下,接下来是商讨连纵之事,臣就不说话。”
随后王献之从后方站了出来,并说道:“连纵之事,很简单,王上的意思也很清楚,只要贵国肯打荒芜,吐蕃定会鼎力相助,只此而已。”
岁商身边的谋士接话说道:“既然是连纵,那就像贵部落所说,但有一点,该听谁的,事先要说明。”
楚云逍大笑道:“贵国庞大,资源甚多,当然是要为贵国马首是瞻。”
“就是不知,连纵之后,何时攻打荒芜,我吐蕃一定会做好贵国的坚强后盾。”
岁商实在不想再在这个王殿中多待一刻,听罢一口答应。
“那么好,连纵之事就这么定,但空口无凭,可有连纵檄文?”
岁商这么快的答应了,让谋士与安敏之大吃一惊,刚刚楚云逍所说的话,明显就有陷阱,一旦签约,日后攻打荒芜一定会有所纰漏。
但话语权并不在安敏之的手中,只好默不作声。
他心想:这么一来,岁商的弥天大错便犯下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只是这连纵檄文有些草率了。
楚云逍却早已拟好了檄文,呈上去时,岁商的谋士想再过过目,可岁商却急于把事情办妥,并未听其他人多言,固执己见的就将檄文签好,咬破了手指按上了手印。
谋士们纷纷叹着气,觉得这次的吐蕃之行,真是丢尽了脸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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