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在下正是王泽虎!”
此时,鹤轩在王泽虎身边跪着说道:“回避下,这位便是荒芜的岁国细作,王泽虎,王大人,此次前来皇城,就是为了见陛下,回归朝廷。”
岁涯听过鹤轩的回答后,笑道:“怎么?在荒芜待不下去了?想回到岁国享受一番?”
王泽虎听见岁涯如此说,内心恐慌不已,连忙回应道:“陛下,在下并不是岁国的臣子,只是想回到祖国而已,不敢叨扰陛下,更不敢谈何享受。”
岁涯刚要再张口,文太师厉声问道:“王大人,你们王家世世代代在荒芜为岁国做细作,为何突然回来了?”
王泽虎看着这名大臣,很陌生,接着回答道:“这位大臣,在下并不认识您,但是您的问题,在下很好回答,如今荒芜的阿率桑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并且绑架了我的妻女,如果我不回来,难道还要投靠荒芜不成。”
王泽虎的回答却引起了文太师的发笑:“呵呵,王大人,你之前不就是已经投靠了荒芜,并且在荒芜还当上了丞相一职,想必阿率桑告诉过你要攻打岁国之事吧,听闻你还负责传授荒芜士兵武功?”
“如此精心敬意的伺候,如今却对陛下说你还是岁国的细作,请问换做是你,你认为可信吗?”
王泽虎听到他如此诋毁自己,怒不可遏的斥责道:“您这是污蔑,我自从当上了荒芜的教头,就只教一些皮毛功夫而已,哪有什么传授?”
文太师再次咄咄逼人的问道:“那老夫再问,荒芜与岁国交战时,你不曾出手吗?”
这句话的确让王泽虎无法回答,他低头不语很久。
岁涯看着殿下的王泽虎,心中也有很多问题,文太师才是问了一半而已,他便回答不上来了,想必真的有问题。
此时原有为站了出来,大声说道:“陛下,此人真的是岁国细作,这些细作所剩无几,王泽虎能活着回来,请陛下不要寒了大家的心。”
原有为这句话让,让岁涯很不爽,大发雷霆的说道:“原大人,你这是再说寒了谁的心?你的心?他的心?还是谁的心?问都没问明白就说这种话,你对岁国就如此负责的?”
“朕不会冤枉任何人,只要他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朕自当会给予他恩赐或是奖赏或是庇佑,定不会伤了他的心,但如果他弄虚作假,回岁国另有所图,朕也不会饶他!”
王泽虎再次将头埋下,全身贴府在地面上,大声回答道:“陛下,我为荒芜出力,完全是为了得到他们的信任,与岁国交战,我的确帮忙了,但是也只是做表面文章,并没出全力,请陛下明鉴!我对岁国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莫要听他人教唆!”
王泽虎的辩驳,显然没有丝毫的力度,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在旁的文太师嘲笑的说道:“王大人,你以为这种话语就能让陛下信你?你为什么不把令牌拿出来?或许还能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王泽虎看着面前的这位老头,气的恨不得打他一拳。
刚要再说,鹤轩再也看不下去了,而且岁涯居然还没让他起身,他仍然跪地不起说道:“陛下,刚刚文太
师所说的令牌,我与王大人也说过,但是王大人将令牌为了一个人用掉了,因为令牌只能用一次救一人,所以也就没用了。”
“但是他尽管用过,陛下也不知道,他完全可以不说,但他刚刚到现在始终没用,可以代表他对岁国的忠心啊!”
岁涯听到这,略有些改变了想法,想要让他们俩起身再说,可是文太师却依然喋喋不休。
“区区一个令牌,根本不能代表他什么?还是要考察你几日再说。”
“他用令牌救的是何人?”岁涯开口问道。
鹤轩将白凤九的事情说了一遍,岁涯眼神突变,对王泽虎的看法也有了些许的转变,而文太师听到这,也没什么好挑理的,也没说什么话。
王泽虎埋头不敢抬头看,却碎碎念道:“我对岁国的忠心,日月可鉴,请陛下明鉴!”
文太师想了想笑道:“呵呵,险些被你蒙混过去,王大人,我并不想为难你,看你岁数也不小了,但还是想问问你,为何你送来的荒芜情报中大部分都是些生活小事?莫不是你故意隐藏了重要信息?”
说到这,王泽虎突然抬起头对着他的脸问道:“什么事都可以说我,但是情报一事,你休想污蔑,你敢把我送出去的情报再拿给我吗?”
“当然,为何不敢,而且已经为你准备好。”随后文太师让门外的守卫将一个盒子送了上来。
“你自己看看把,是不是你的笔迹?”王泽虎拿起盒子,将盒子里的情报随便拿出一张看了看笑道:“的确是我笔迹,怎么了?难道你们这些大臣不知道细作的规矩?”
“细作在外,要经得起抽查,更经得起生命的威胁,所以在我们送出情报的时候,一般表面写的是家常小事,实则后面写的是重要机密。”
文太师大笑道:“哈哈,你这厮,真能信口雌黄,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这些情报根本毫无价值,像你所说有什么特殊处理,更是查不到?还说什么表面,后面,那王大人操作一下,让我们几个大臣好好瞧瞧?”
王泽虎抬头看了看龙椅之上的岁涯。
“你和右将军起来吧,有什么证明的,尽管去做。”
随后王泽虎什么话也没说,随便将盒子里的一封情报拿出,右手拿着信,左手运气后,手掌朝上,过了没多久,他将信给了文太师。
说道:“大人,你现在再看此封信的背后是什么?”
文太师满脸嫌弃的将信拿过,冲着门外阳光一照,突然显示出金黄色的字体。
“这….”文太师哑口无言。
王泽虎双手作揖,面对岁涯说道:“陛下,这些信都是如此,还请陛下明察。”
文太师不信,每封信都做了实验,但是每封信的后面都呈现了金色字体,内容的的确确都是军事情报,并不是小事。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王泽虎有多难,连忙下跪对岁涯说道:“臣错了,臣看错了王泽虎王大人,王大人多年为了岁国上下殚精竭虑,面对他人的误解居然毫不气馁,臣有罪!”
岁涯起身让子阙将信拿到身前看了看,笑道:“呵呵,果然如此,看来朕也看错你了,你果然是岁国的忠心细作,但这件事原有为不知道吗?”
“原有为,你的无能险些让这么好的一位大臣,差点蒙冤死去,难道你根本不知道细作用的手段,根本不懂去甄别信息吗?”
听到岁涯的训斥,原有为脸色很难看,他也没想到,情报是如此看的,他有些迷茫,双膝跪在地上说道:“回陛下,我看了岁国细作这么多年的情报,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之前没人跟我讲啊!”
王泽虎不想惹事,但是原有为的这句话让他很不好受,连忙继续又说道:“王家世世代代的情报都是如此通信,难道你都是这么看,这么读的吗?难道我们王家人的情报都是家常小事?”
原有为不是这个意思,但他百口莫辩,只能认错。
“臣知错了,请陛下恕罪!”
王泽虎一个人,让皇殿之上两名大臣认错,还要算上岁涯,三个人认错,让皇殿之上的所有大臣,唏嘘不已。
在一边的鹤轩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他没想到王泽虎居然有这个实力,更是没想到岁涯会亲自道歉,说自己错了,自从来到皇殿之上,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王泽虎,朕没看错你,在你来之前,文太师就怀疑你不是真心对岁国的,但是朕执意让你进殿,就是想让你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好堵住他们的嘴,没想到你如此有能力,真可以用一张嘴,堵得住悠悠众口,不愧为岁国的细作,既然你已经回到岁国的境内,朕就封你而一品大学士,平日里可以和文太师一起商讨国家大事,如何?”
王泽虎连忙说道:“谢陛下恩宠,此次前来还是有任务的,就是想尽快与妻女重逢。”
文太师的表情很快转变了,并且说话语气也很随和,听到他在寻找妻女下落,连忙问道:“我听你刚刚所说,你在等王锁然与你妻女?”
王泽虎连忙点头,文太师奇怪地问道:“王锁然,我听下人们说,王锁然已经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