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做的,是用无比的耐心,重新打开她的心门。
餐后,苏济然独自去海边散步。
夜空是深墨蓝色,有凸月渐盈。
月光在海面留下了一抹光影,那光影随着浅浪轻微颤动着,一闪一闪的,犹如银鳞。
他依据许瑶目前的情形,在脑中设想出了比较满意的方案。
三天后,许瑶可以和他正常的交流。
再过了三天,她会给他讲一些在女子中学里的琐碎之事。
许瑶的小姨对苏济然很是感激,直说房子没送错人。
此时,苏济然才知道,她不仅是一位在业内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许瑶的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区,也是她设计的,名为落樱苑。
来这里的第九天,傍晚,夕阳照在海面上,浮光跃金。
他看着她的眼睛:“瑶瑶,我明天得回c市了。”
她的眸光黯了下来,脸上仿佛写满浓浓的失落。
“等明年放暑假了,我还过来看你,”他轻抚过她的头顶,“以前你送我的衬衣穿旧了,要是有空余时间,可以帮我再做两件衣服吗?”
她眼里瞬时恢复了些许神采:“可以。”
“尺寸你还记得吗?我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我再给你量一量。”
她去书桌的抽屉里找卷尺。
老伯夫妇俩在房门口喜极而泣。
回到c市后,苏济然把带回来的榴莲干、芒果干以及烤鱼片送给温骏和中医科的几位同事。
中秋,一轮朗朗的圆月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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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幕中。
他在屋里看书。
去看许瑶的时候,请了太多假,这会就不好再休假了。
平素一个人惯了,倒是觉不出什么,今天这种日子,就稍显清寂。
苏母发了信息:阿然,下月就是你二十三岁的生日了,多加小心。
由此,苏济然才想起这件几乎快要从记忆里销声匿迹的事情。
过完生日,苏母让他每晚给她发一条信息,报平安。
他问傅云杞:我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可否打个暗语,写一首藏头诗,或者画一幅类似于藏宝图什么的,让我去猜?
傅云杞:......
没几日,他果然为他画了一幅图。
苏济然连忙保存下来,而后将图片放大,仔细地看。
一朵粉色的花跃然纸上,像桃花,又像樱花,画功不错,然而,旁边还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忽地,他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回想往昔上学时从天而降的那一块砖,这次的仿佛更为凶险,他很是坐卧不安了几日,毕竟“生死攸关”。
傅云杞在电话中宽慰道:“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无需草木皆兵。”
“云杞,我觉得你的画,很像红颜薄命的意思,但我是男的啊,哎,如果我真的命不久矣,请帮我照看一下父母,”他顿了顿,“也不对,你更为年长,应该是他们照看你,还是,你们互相照顾着吧。”
傅云杞:“......”
春季,是郊游踏青的好时节。
温骏约他去c市的一个名胜景点,据说,那儿有湖光山色,烟波浩渺,也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苏济然一听,定了定神,歉然道:“今年就不去了,明年再去。”
“为什么?”温骏满脸的莫名其妙,“给个理由。”
苏济然把要“渡劫”的事跟他说了。
“有这么神奇?来来,也让他给我算一算。”
温骏当即掏出手机,对准自己的手掌按了快门,将照片发给了他。
苏济然又转发给傅云杞。
傅云杞回:本是福禄双全之相,丰衣足食,安然到老,现已折损了一二,你给他望诊,切脉,就明白了,现在改,还有得救。
苏济然神色一凛,倏然伸了手指,扣上他的脉搏,少顷,又摘下他的口罩,仔细观他面色。
眼眸下方有一层薄薄的青黑之气,嘴唇缺乏血色,肝木乘脾,肾气亏虚......
他默了片刻,将手机递过去给他。
温骏似是看懂了,神色极不自然。
诊室里十分安静,一只橙色的瓢虫穿窗而入,落在了绿萝的叶片上。
“读高二的时候,交了个女朋友,我是真的喜欢她,零用钱自己舍不得花,全都攒下来给她买衣服,项链什么的,”他的目光倏忽冷得像寒霜一般,“我妈单位组织旅游,我跟着去了不到半个假期的时间,回来后,发现她已经把我换掉了。”
“为何?”
“她没明说,但她新交的那个男友,家里开的公司好像是做游戏软件的,可能比我有钱,我样貌一般,但那人显然更丑,原来,在金钱面前,爱情如此不堪一击,甚至可以不论颜值,所以我抑郁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