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尘砚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地问道:“但他现在名义上也是你夫君,我还以为你肯定会难受呢。”
“我难受个什么劲,等我哥当了皇帝,我比谁都高兴!”
蒋尘砚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片刻的惊讶之后,忽然一笑,“我倒是很少见到女子能有这样的气度。”
“不然我要怎样,为了他去寻死觅活?闹个什么劲呢,我就当不知道就好了,反正又不是真要过一辈子的。”等宋文渊做了皇帝,她一定让陈昂不得好死。
“哦,是吗?”蒋尘砚笑得眼睛眯了起来,“那你以后准备和谁过一辈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怎么,还想做驸马?”宋镜棠翻了个白眼,“根本想都别想。”
驸马的位置可是早就给萧别预定好了。
蒋尘砚收起笑容,吃了会儿菜,忽然说道:“你若是有空,就回陈府一趟。”
宋镜棠不解地看向他,“回陈府干嘛?”
“你要做戏就要做到底,你要假装喜欢他就得装得像。”
宋镜棠呆愣愣地看着他握着筷子的手,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分开这么久,不得想办法表达一下对夫君的思念之情吗?宋镜棠深以为然。
“谢谢提醒,我觉得今晚就可以。”
蒋尘砚点了点头,“你倒是会给你哥哥帮不少忙。”
宋镜棠叹了口气,“希望吧。现在还没有找到好机会。”
“会有机会的。”蒋尘砚说到。
谁知道机会没等来,先来的却是意外。
夜里,宋镜棠偷偷摸摸溜进陈府,原本她是直奔陈昂的书房,却发现书房里一片漆黑。
“竟然不在书房?”宋镜棠自言自语了一句。
那就去卧室看看。
宋镜棠已经提前回宋府吩咐好了巧铃和拂花,说明了今晚留住陈府,两个丫鬟只当作宋镜棠要去问清楚陈昂和宋茗萱的事情,用担忧的眼神目送着宋镜棠离开。
果不其然,陈昂在卧室里。
宋镜棠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轻轻敲了敲门。
从房间里正在写字的陈昂手下的毛笔一顿,“谁?”
“夫君,是我……”宋镜棠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陈昂迅速打开门,看见红着眼眶的宋镜棠站在他面前。
“镜棠,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外面凉。”
看着他急忙将自己揽进屋内的样子,宋镜棠不得不感叹他做戏的水平之高。
“夫君,我好想你。”宋镜棠借着他的手臂,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陈昂动作一滞,然后伸手将她紧紧揽住。
“我也好想你。”
宋镜棠闻言,在他怀里勾出一个冷笑。陈昂说起谎来可真是面不改色。
“好久没见夫君了,我每日都念着夫君。”宋镜棠声音软软糯糯的,正当她以为陈昂已经被她蒙蔽的时候,陈昂却忽然声音一冷。
“是吗?我还以为夫人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呢。”宋镜棠身形一滞,僵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