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到底是阔绰人儿,甩手就是三十万很难想象到底要打几年工才能有这般的启动资金。羡慕慕名的羡慕,要不直接入赘算了?”
秦登科掂着瓶二锅头浅尝了口,“不好下,不过要比牛栏山好一点。太平很难得,有了这笔钱,就算我现在是个不知名的小散户等过段时间我非要成为闻名股界的大散户。总有一天……”秦登科话留一半,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和腿,又将另一半吞进肚子。
于是两个男人再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口酒一口菜,很长时间没人提起话题。
“太平,出来这么久了,想家了吗?”
“想过,不过却也没了留念。你呢?”
“想过,却也只是想过。”
两个大汉对视憨笑。
“也差不时间了,后天就回去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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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空人走,卫太平离开了,没人知道他这些天再干些什么,不过总归每天都会过来医院一趟,家里回去一趟,也许这便是男人的那种无声吧。
黄昏时刻,秦登科的电话响了,是陈婷姝的电话。
“喂,晚上你有空吗?”
“废话,晚上看书,没空”
“我晚上有个聚会你来不来?”
“没空”
秦登科有些眉头没脑,哭笑不得,于是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又响了。
“喂,秦登科你别不知好歹”
“大小姐我一残疾人不在医院好好养伤,难道还出去浪?非要给自己整个全残才安心?老子可是惜命鬼,不过……”
“摩托车”
“拜托大小姐我一残疾人怎么开车?”
陈婷姝在电话那头咬了咬嘴唇,“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拄着拐杖,行动不便啊!”秦登科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摆明了就是不想去。
“半个小时后有专车。”
“陪你一块去吃麻辣烫?”
“不是,等你上车了再告诉你详细情况。”
“这么神秘”
“云儿也在的”
秦登科挂了电话,拄着拐杖进了洗手间,缓缓将拐杖放到一旁全身倾靠着洗漱台,单手保持平衡,晃悠晃悠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茬有点窜脸的意思了,除了肤色不同夸张一点来讲“胡型”和哈登挺像的,勉强朝镜子里露出笑容,顺利的拿起他自己的那种老式刮胡刀转过身子靠着洗手间的门,动起另一只残臂随着胡茬一点点的落下,也总算露出了自己的下巴。再次转过身子打开水龙头,捧抓起水柱抹上一两把,洗掉拉在脸上的短毛,至此总算是整洁完毕。
“也该剪头发了”秦登科看着镜子里已经遮眉的头发自言自语道。
随后一瘸一拐的出了卫生间,没几分钟电话就又响了。不过这次不是电话,而是短信,是银行发来的消息。
“雨应该停了吧”秦登科看了看手机消息收拾起表情,“差不多也该到了吧!”
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就被踹开了。
“秦登科,快点马上就开始了!”
秦登科瞅着陈婷姝气喘吁吁的模样,眉头顺时皱起,“要是晚了我不去不就得了,等完事了你给太平打个电话让他把云儿接回来便是或者你把她送回来也行”
“不行”
“嗯?”
陈婷姝终于缓过来没了气喘状态,“不行”。
“Why?”
陈婷姝有些慌张了,于是秦登科就更不理解了。
“不行就是不行,今天你必须的去。老娘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去。”
秦登科笑了,“同学聚会?”
陈婷姝一听顿时眼神飘忽,没了刚刚的气势,犹豫半晌还是将原因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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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清楚,“算是也不算是,总归是你必须要来的。”
秦登科有些不明所以的想笑,“确定?”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腿和左臂。
“哎呀,废话那么多你到底去不去?”
秦登科低头看了看黑屏的手机,沉思两秒,“去”
离开医院,两人的座驾是一辆奥迪A6,当然配有专用的司机。不过司机年龄挺大了,约莫有个50来岁,说不好,可能更为年长。
“方叔,今天麻烦你了”
“小姐,这是应该的,老爷吩咐过的事情。”
“嘻嘻,谢谢方叔。”
“小姐,您成长了!”
顿时,坐在后座的陈婷姝顿时感觉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方叔您瞎说什么呢?”
“小姐,我们这些家仆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们虽然年龄大了,可是心没老啊,您身上有什么变化我们可都是明眼人。就连老爷这几日也经常夸你呢!”
“方叔,还有外人呢!”陈婷姝小声嘀咕了句,也不知是方叔没听见还是怎么的,嘴上依旧唠着个那些关于陈婷姝的陈年往事,方叔讲的面红耳赤,声情并茂,慷慨激昂,尽管如此陈婷姝也没有打断老人,想必也一定被拖进那些所谓的陈年旧事里去了吧。
很快车在一家KTV停了下来。
“谢谢,方叔您先回去吧,结束了我在联系您。”
“小姐,老爷交代过不让你夜不归宿。”
“知道了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