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扣咸狗”
服务员瞧了陈之亮一眼,低头又忙起了手上的活。
喧嚣,吵闹无疑是酒吧的常态,花花绿绿,酒水夹杂着充满情欲的光晕,各色各样的青年人在这儿汇聚,肆意释放着白天压抑的情绪。不过也有些特殊的人群,他们表面上是专门为了喝酒而来。
陈之亮接过服务员递出的卡扣咸狗,道了声谢谢后,小口轻抿,一脸笑意朝着酒吧北隅走去。
仿佛自己根本没有置身于酒吧,反而像极了在大不列颠参加贵族聚会一般,步伐轻盈,神态优雅,宛如一活脱脱的18、19世纪的贵族子弟范儿。
“秦兄,我们又见面了!”
话音里带着些喜悦,又或者说是试探?
环境确实有些嘈杂,音效的传播也确切需要时间。
“陈兄!”秦登科有些惊讶,连忙放下手中的酒盅,起身,握手。
“没想到,这么就又见面了!”
“是啊,这儿太吵了!坐下唠唠吧。”
待陈之亮坐下后,秦登科又招呼服务员送了两打乌苏过来,可谁知服务员刚要离开,陈之亮却又向其要了两碟干果,两碟青梅。
寒暄之间,酒菜备齐。二人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灯光暗至,划过陈之亮眉梢,待其
一饮而尽,突然道:“君知龙之变化否?”
“知晓一二,不甚其详,愿听君言。”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秦登科笑而不语,端起玻璃酒杯小酌一口。
“秦兄,可曾闻这当世英雄”
“未知其祥。”
“冀州之地,赵家,两世经营,聚八荒,扫内乱。虽明面上是一姓齐的女娃子站台面,可明眼人都知道她身后是赵家经营的超级商业帝国。”
“西北,一彪悍人儿,当年也是与那赵家皇帝扳过手腕的人,索幸与那赵家太子爷关系不错,俩家也总算制霸一方。当年也是赵家太子请求,才将那东北乔四爷的继承人给拉了下来。”
“东北,你听说过吧?”
“不曾见其面,江湖却自有传闻!”
“四爷,当年也确确实实是条汉子,也是位不折不扣的枭雄。可惜终归是人老了。”
秦登科见其故作呻吟,也不由得深感谅解。人啊!确实难以与时间抗争。
陈之亮与秦登科碰了杯,一饮而尽,接着道:“当年老爷子本有心栽培继承人,那人也确实有四爷年轻时的血腥与魄力,但就是少了些性子。”
“耐性?”
“唉,一记昏招,让自己送了葬!”
“反间遭遇碟中谍?还是?”
“其实他也不知,齐家女娃与那赵家太子是相好。”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不不不,是反间遭遇碟中谍,加之情报不够,还有西北那位的相助。想起来,人家败得不亏。”
“陈兄,北方说完了,南方呢?”
陈之亮豁然一笑,“怎么?兴致突然高涨?”
“男儿立志当在四方,江湖传闻又有谁喜谁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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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你可知晓?”
“夫平凡者,无妄自菲薄,无争抢之故,无杀生之祸,平安喜乐,何不快哉呼?江湖事,我等自听一笑,关乎其哉?”
光晕绕过陈之亮直视着秦登科的眼眸,不经意间,看到了里面闪烁着微弱的火光,微微一笑。
“南吴越之地,吴家独大,江东楚地还是老项家站着脚。”
“古秦项家?”
“算的上,也算不上。长江以东,又叫江左。江苏南部,浙江北部,加之两湖。”
“那吴越之地!”
“算是两家相交,纷争自然不断。”
“和中东一个德行,利益链条太过紧密。”
“不错,不过这些年俩家倒是停歇许久。”
“为何?”
陈之亮瞅着秦登科眼中疑惑,端起酒杯大饮一口,耸耸双肩,再次弓下身子,点着一支香烟。
“港澳之地欲有刘大佬,滇处自有常青树,巴蜀还有那诸葛孔明,卧龙山岗。中原三处还以人间,先为马安山,后有孙重山,又落了个钱书生,自此中原定百姓乐。”
“打油歌?”
“道上人尽皆知,不过,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常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