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撑在她双侧,尽量不让自己压着她,低沉又压抑:“姜烟,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冲动,至少之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一个想用孩子来套住她的想法,对于阮江临来说,姜烟是若即若离的。
她虽然醉了,不过却是知道男人在说什么的,用力地推了推他,“不要,弄在外面。”
她拒绝得干脆又利落,阮江临苦涩地笑了笑,只是吻她,密密麻麻,却是应了声:“好,不要。”
他伸手去摸抽屉,从她回来了的那天起,阮江临便备着了。
*
事后,她躺在他怀里,像是觍睡的猫咪,难得温柔的睡颜。
她闭着眼,意识却是清醒的。
烈火干柴过后,带来的便是无尽的空虚,哪怕阮江临此时搂着她。
“阮江临,你想过我吗?”她轻声问,语气还有些风月味。
阮江临的大掌在她腰间,有意无意地摩擦了一下,她皮肤细嫩,像是一块洁白的玉块。
阮江临:“嗯。”
偶尔会想到失眠,从开始她走时带来的冲击,到后来成为一种缠瘾心头的隐忍,丝丝线线,纠缠不清。
“可是八年了,你从未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发过一条信息。”
她从未将他的联系方式拉黑过,只要他曾试图联系过她,她便一定会回应。
姜烟有时候会想,那空荡的八年里,如果阮江临告诉她,曾想念过她,哪怕一次,她一定会回来。
可是他从未。
阮江临没说话,一双眸子在黑夜中隐晦难测,格外深沉。
姜烟笑了笑,侧过身,揽过被子给自己盖着。
泪水划落枕巾,后腰又开始隐隐作疼起来了。
腰伤复发是她去北极那次,冻久了之后,便更严重了。
阮江临从身后搂着她,她没说话,也就任他搂着,不过后背没凉得那么透风就是了。
“姜烟,我去看过你。”他靠在她身旁,贴在她耳畔旁,轻轻地说。
不是没想过,不是没试图联系过。
那时的姜烟,在远离他的那一片土地上,是肆意的,是自由的,有着从未给过他的张扬。
大概那是四年前,知晓她升博了,他去过一次英国。
那时她拿着相机,和同学侃侃而谈的模样,脸上有着阮江临从未见过的明媚笑容,那是不属于他的。
听他说完,姜烟背抵着他,颤了颤。
“姜烟,忘了之前的,我们重新开始。”他说。
所有他单方面给予的伤害,所有她一味地付出,所有没有回应的等待,所有的争吵与冷静......
她无声地哭,嗓子有些哑:“阮江临......要怎样才能忘,你教教我......”
忘不掉他与别人谈笑风生,忘不掉他阴戾冷漠,忘不掉他的云淡风轻。
男人的双臂紧紧地环住她,她没想挣扎,也挣扎不开。
“好,我教你。”他缓缓说。
今夜,格外动人,他们却格外动情。
在分开的时间里,阮江临看过她想看的风景,熬过她所受的思念,理解她的热情与梦想,不过却是有些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