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宇浑身痛得要命,敌寇为了逼他出卖战友,时不时的对他进行毒打,加上伙食很差,没有药物治疗,钱飞宇的伤势越来越重。
今天早点名的时候,钱飞宇连动也不能动了,敌人宪兵从牢门缝隙看到他还有口气就没有管他,只是丢进来一个小窝头作为晚饭了。
他昏迷了一段时间后,突然被监狱外密集的枪声惊醒了,起初他还以为是敌寇屠杀犯人的枪声,后来他才醒悟过来,这是解放者进攻监狱的枪声。
因为敌寇从来没有在监狱内部实施过这种大规模屠杀。
钱飞宇突然觉得浑身的痛楚都消失了,感觉不到了。
他高兴的翻身爬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扑到了牢门上,手里举着那个破铁腕,兴奋得向着牢门敲了下去,“嘭”。
“嘭”一种沉闷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牢房走廊上。
很快,其他牢门也响起了这种声音,声音一开始还比较乱,但后来就整齐一致起来,“嘭嘭嘭”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这声音混合着监牢外密集的枪声,敲打在负隅顽抗的敌人宪兵的心上。
一个敌人宪兵受不了这种心灵煎熬,他冲进了走廊,大声喊道:“停下,全都给停下。”
这个时候,没有人听他的话了,每一个监狱的都亢奋的配合着外面解放者的枪声敲击着牢房的铁门,向着敌寇,向着解放者,传递着一种信号,一种永不屈服的信号,一种还活着的信号。
“混蛋,混蛋。”这个敌人宪兵啪啪开了两枪,巨大的枪声回荡在走廊上,久久不能散去,敲打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始了持续的有规律的敲打,“嘭嘭嘭”。
这声音在敌人宪兵的耳边回荡,在他的心里回荡,他丢下了枪,蹲在墙角大声地喊道:“完了,这次彻底完了。”
“杀死所有。”看到部队节节败退,敌人监狱长对敌人宪兵下达了命令。
“是”敌人宪兵小队长鞠了一躬,带领几个宪兵离开了监狱长办公室,监狱长拉开抽屉,取出了早就备好子弹的南部手枪。
苦笑了一下,这手枪原本是预备犯人好射杀犯人的,现在看起来它所要射杀的唯一目标就是自己的主人了,真是绝妙的讽刺。
监狱长情不自主的这样想着,当手接触到枪支冰冷的枪身时,监狱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如果有可能。
谁不想活着,但是自己杀害了这么多华夏,华夏没有理由让自己活着,自杀,是勇士的最后选择,因为这样才能完全由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死。
监狱长把手枪握把全部握在了手里,哗啦一声,把子弹拉入枪膛。
他早就有一种预感,这一天或早或晚总会到来,看着自己的同伴肆意屠杀着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他就知道自己所服务的军队和政权迟早有一天会被这里的人民所淹没。
那个时候,这些屠杀的受害者就会把十倍百倍的痛苦还给他们,一枪毙命或许是最痛快的死法,所以监狱长并没有对这个世界有过多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