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流恋爱文?
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摊牌流的内核不是绝不摊牌吗,这他妈恋爱文怎么能不摊牌啊?
再说男频也没几个人写纯纯的恋爱文,陈泽这个题材妄想成分太多,放女频也完全不合适。
刚才光顾着自己爽了,思来想去,这好像是个妥妥的扑街题材。
陈泽盯着电脑半天,也没想到要怎么修改才能出成绩。
把电脑关掉郁闷了好几分钟,陈泽才拿出作业本开始抄写英语单词。
语法语境之类的东西都得往后推,没有词汇量学了一点叼用都没有。
陈泽不求自己能考上多好的大学,只需要普通的一本满足父母的需求就足够了。
他对自己将来的路定位的十分清楚,从来不曾有半分迷茫过。
那就是能混就混,只要能躺着工作绝不站着工作。
七点左右,陈泽的父母陈建德和吴春敏两人双双回家。
陈泽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两人手上没买什么吃的回家。
他兜了一圈批评道:“老陈,你这难得回一趟家都不带随礼的,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
陈建德摇头呵呵一笑不在意,这都是自己以前教导儿子的,能记下就是好事。
吴春敏则是瞪了儿子一眼,尖声嘲讽道。
“哟,你爸回趟自己家还得给你随礼,陈少爷这么金贵,住在我们家真是受委屈喽,要不还是再给你找个富贵人家吧?”
陈泽砸吧砸吧嘴,嘿嘿笑道。
“其实除了冬天没温泉,夏天没泳池,秋天没高尔夫球场,其他的也还行,不过妈你要是实在觉得对不起我,那也不用要求太高,给我再找个百八十亿的爹妈就行了。”
“你这小兔崽子!”
吴春敏气的抬脚就拿起拖鞋,陈泽老老实实被揍了两下还笑嘻嘻的,也无奈的拿他没办法。
“小沈这姑娘真不错,没要求她,还特意给我们留了晚饭。”
陈建德看到桌子上单独分开被保鲜膜包裹的饭菜,不由赞叹了一句。
“小沈确实不错,在我们这教了大半年的课了,人长的漂亮,课教的厉害,麻烦她做饭也没有拒绝,饭还做的这么好,刮风下雨也没迟到过,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
吴春敏一脸满意的神情,陈建德想了想说道:“咱们回头请她出去吃顿饭,单独感谢一下,再给她包个红包吧。”
“行。”吴春敏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陈泽一听父母这么喜欢沈怡宁,脑子还残留的一点热血又发挥了余热,进屋又写了一堆YY的东西出来。
把沈怡宁留下的作业抄完后,已经九点半了,陈泽躲进了被窝,把头闷进被子里。
“嘟...嘟...”
他点开了沈佳仪的V信,发了语音。
这是网恋后的惯例,不一定要语音,但每天都要早上喊起床,晚上说晚安。
很快,沈佳仪接通了语音。
陈泽咳了两声,压低嗓子,发出了富含磁性的男低音:“宝贝儿,在干嘛呢?”
毕竟他扮演的是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功人士,说话怎么能像个沙雕高中生一样呢。
为此陈泽还特意去看了各种资料,例如:
成功的十大秘诀,优秀的涵养,100种创业方式,西餐具使用说明,总裁时间管理等等...
总之就是为了维持住这个人设,无所不用其极。
对面传来沈佳仪柔柔甜甜的声音:“我刚才去洗澡了,现在在擦头发。”
陈泽感觉有些生硬。
女性洗澡后擦头发的这种画面,其实是十分具备魅力的。
不过......这只是占据一小部分的原因。
陈泽主要是把沈佳仪幻想成了沈怡宁。
两个人的声音有极大的区别。
一个声音如钢琴键的低音响起,优美没富含磁性;
一个声音像小提琴的欢快乐曲,像鲜榨果汁般酸酸甜甜。
完全迥异,但是稍微学过一些的人,就能够做到不同风格的转换。
所以相比性格,这种声音的糅合反而更容易接受,毕竟陈泽为了这个低音炮男音,练习了整整一个月的夜晚。
说起来,沈佳仪每次通电话都和网上十分不同,说话有些放不开,冷冷淡淡的......
好像还真和沈老师有点相似。
陈泽大脑又开始失控,感觉自己是在和沈怡宁聊天,十分刺激。
“今天一直在家里吗,有没有想我。”
“嗯。”
“有多想?”
“......不知道。”
“想天天在一起吗?”
“嗯。”
陈泽兴奋的舔了舔嘴唇,‘沈老师’说她想和我天天在一起!
于是他一冲动就说道:“宝贝儿,真想早上和你一起起床,听你说,我压到了你的头发。”
陈泽刚说出口就开始懊恼后悔了。
毕竟他虽然和沈佳仪经常说一些恶恶心心的情话,但还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出格。
“你不好好学习,,,”
对面迅速的一阵恼怒的御姐女声传来,紧接着戛然而止,电话挂了。
陈泽拿着电话愕然,这他妈怎么这么像沈老师的声音啊?
“......”
坐在床上懵了一会儿,陈泽头脑发热的想到了自己word里的小说。
不会吧,不会美梦成真吧!
陈泽瞪大了双眼,心底里狂呼卧槽。
他双手颤抖的再一次回拨了过去。
十秒后,电话接了起来。
“宝贝儿,你怎么突然把电话挂掉了啊...”陈泽试探着问道。
“刚才偷偷打电话被我妈发现了,晚安。”
对面依然是娇嫩甜美的声线,陈泽胸腔顿时一阵失望,一阵空虚。
“原来是这样,好,晚安。”
挂了电话,陈泽还处于强烈的失落之中。
本来就该是预想之中的事情,想想也知道,沈怡宁和沈佳仪两个人虽然都姓沈,但是性格差异这么巨大,又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
说是这么说,道理都懂,侥幸心理和情绪这东西却是难以控制的。
尤其陈泽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更没有这样的自控力。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这样不行,沈怡宁虽然总是臭着一张脸,说话也冷冰冰的。
但是她对自己是极好的,来这里教书,做饭,甚至还帮他叠过被子,洗过衣服。
除了父母外,只有沈怡宁对他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