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做了很多坏事,可她也是我的姑姑啊,身上和我流着一样血啊!长孙大小姐我求求你帮我和殿下求求情吧!我知道姑姑对不起你,我愿意,愿意为她赎罪!”她抬眸看过去,眼眶通红。
皇贵妃却猛地将她撞到:“我们白家的人,绝不和这贱人同流合污!你别求她!”
“姑姑,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听爹爹一声劝啊!”白锦灿看着她冷汗直流的样子,心疼不已!
岂料皇贵妃却哈哈大笑的看着她:“兄长才是最糊涂的,你看看他奉为主子的人,可有半分因为白家而手软?”
白锦灿被她说的一顿,一时不知怎么接话:“殿下他……”
“他,”她顿了顿片刻才想到怎么回话,“他向来公正无私,绝不会冤枉滥杀一个无辜之人,姑姑你做错了事,本就该受到惩罚,你向他认个错,我和爹爹一定会想办法,保你留住姓名。”
她的话刚说完,长孙梧就笑出声:“白小姐你说这话,想来是真的不知她做过什么吧?”
白锦灿回眸看过来,茫然的摇摇头。
“本宫做什么都不后悔,慕景音是我杀的能如何?皇后是我毒死的能如何?你知道褐羽花的毒,对于她这个本就有心疾的人来说又多痛苦吗?”她忽然大笑一声,接过她们的对话。
旁边的白锦灿直接被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姑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反应了几秒又猛地转过身看向慕景行:“殿下你不要听姑姑胡言乱语,她肯定是被人刺激到了,故意气你的,她怎么可能如此胆大妄为……姑姑她不可能害皇后娘娘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长孙梧看着她茫然失措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白家无辜,慕景行自然不会牵连他们。
可这白蕙兰是非死不可了!
“本宫才没有胡说八道,那个病秧子凭什么能压着本宫一头?她早该死了!灿灿你不知道,我用那带褐羽花的香囊捂住她口鼻的时候,那个病秧子就拼命的挣扎,明明外面有一大群人,可她一声都喊不出来……”
白锦灿惊悚的看着她,似是在看待一个怪物,半晌才猛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不,不是……你不要说了,我不信!姑姑你怎么可能是这种心肠歹毒的人?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我不信!”
长孙梧轻轻叹了一口气,余光扫见匆匆赶来的皇上,嘴角又勾起一抹冷笑。
她稍稍往后退了退身子,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
倒不是她怕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避免战火牵连到自己。
看皇上那怒火中烧的模样,想比刚刚皇贵妃的话,他都一句不了的听了过去吧?
如此也好,省的她和慕景行在费劲吧啦的给他解释,说不定他还会不信,再怪他们擅闯后宫。
倒是好笑。
皇上的步子有些沉重,一直到他走进,那疯疯癫癫的皇贵妃才注意到过了,刚刚还浑浑噩噩的神色瞬间僵在脸上,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她嘴角有血慢慢流出来,皇贵妃本能的想要拿手捂住脸,却被手腕处传来的钻心疼痛,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这个蛇心心肠的女人,罔顾朕宠爱你多年,你就是如此报答朕的吗?景音她,才只有三岁啊!你如何下得去手?还有皇后,她何其善良?这些年又可曾亏待过你半分?”皇上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失望和痛苦。
刚刚才冷静半分的皇贵妃被他的话和目光再次刺激到,又是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