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盛埋怨她一句，将手抽了出来。
洛昭昭背着大大的行礼过来正好看到如此一目，目光刺疼一分冷眼上前
“怎么？公主这是来送我的？”
这才让顾清盛回过头，看向洛昭昭的样子眼里意味有些深。
今天的洛昭昭穿着可谓是非常精彩，孱弱如她美丽如她，就算是如今穿着浑身都是补丁的衣服，也难掩其中风采。
楚之耀或许还在后面，看这样子，洛昭昭应该是故意将他甩的很远。
“自然，洛姑娘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没有送行人。”
看着偌大的空地上只有她跟许卿意两个送行人，顾清盛感叹一句
“不过巡抚大人也真是心狠，竟然都不派人来送送你。”
洛昭昭冷笑一声，没有接这句话。
她的目光直指顾清盛身后的白露，看了她许久以后才缓缓勾唇，目光像是看透了一切
“说起来，三公主的死，是公主的手笔吧。”
“竟然这么快就下手，当真是颠覆了我对公主的认知了。”
这用的是肯定语气而不是疑问，顾清盛也明白，自己这手法逃不过洛昭昭的法眼。
但是就算逃不过，又能怎么样呢？
横竖洛昭昭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你还想着你能翻身吗？还想着，能再席卷而来吗？”
两个人身高相等，却是无缘无故在顾清盛这个样子中看到她不可一世的气势。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竟是让洛昭昭觉得自己在她眼前，所做的这些事情就如儿戏一般。
事实上，能不能席卷再来，洛昭昭自己也不敢说。
见洛昭昭不说话，顾清盛索性也就笑笑。
从外人眼里，她的笑容纯洁无垢，像是真的在担心洛昭昭一样。
将一木盒放到洛昭昭手中，顾清盛逼近她
“西北之路一路疾苦，多些东西打点也是不错的。”
“这楚副将以前得到的那些赏赐都已经没查封，这一路上恐怕也没有什么可以歇息的地方。”
“你身子弱，自然是要，多打点一些的。”
那空盒子沉甸甸的，却像是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了洛昭昭的脸上。
她握着木盒的手都在颤抖，下一秒就想把木盒扔出去，却被顾清盛又压了回去
“你向来冷静，应该知道现在怎么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顾清盛的眸子，洛昭昭慢慢冷静下来，手上的力度也松开，慢慢抿紧嘴唇
“公主想的，可真是周到……”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透着冷意，将那木盒收了起来。
洛昭昭冷笑一声
“不知道该说公主未雨绸缪，还是心机颇重，竟然连春果这里都算计上了。”
“最后了能不能请公主告诉我，这春果，是后来策反，还是刚开始就……”
“你心思密。”
笑着回答她这一句
“那我就告诉你，从刚开始，从很久很久以前，春果就是我的人。”
“大概久到，她还没有来晋楚的时候。”
其实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许卿意就是阿悦，不过就是听闻边外路上有这么一对逃荒的姐妹，准备到晋楚寻亲。
她只是正好利用，当时也没想到到现在会派上这么大用处。
到现在，对于顾清盛，洛昭昭才算是真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