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团想了想,才说【是也不是——别凶!那人家没看见嘛!】
它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幺幺手中突然折断的筷子吓了一跳,麻团委委屈屈地改了口,觉着这个小世界的某幺格外凶残。
麻团委屈巴巴地抱着自己的小光屏【你也没说要帮你监视啊!】
报信的小桃被吓了一跳,周围呼啦啦跪了一地,霎时间屋中静默无人言语。
幺幺缓缓放下筷子,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淡漠,看不出半分喜怒。
“可惜了。”幺幺轻声说,又对着小桃吩咐:“我记得之前祖父赐了些安神香,你去寻来给他送去。”
微顿,她又接着说:“去之前先问问陈大夫能不能用得。”
幺幺说着,将手里捏成两截的筷子放下,描金的白瓷筷上裂口锋利,在她指腹上留下一道不深不重的划痕。
【见血啦!】麻团低唤,立时怂成了一团,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别生气了好不好!三千根糖葫芦都归你!】
她身旁布菜的下人也吓了一跳,幺幺盯着手上的伤痕,眼前却莫名发晕,她忽而动手撑住了桌子,可身子却禁不住朝前倒去,重重地砸在了桌上。
原本寂静无声的屋中顿时大乱,麻团眼睁睁的看着幺幺倒下,整个团子毛绒炸开,活像是一只刺猬。
【幺幺……】
幺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旁边守着的小桃哭的肿了眼睛,见她苏醒后又惊又喜,连扑过来问候两声的流程都不走,就直接冲出去喊大夫去了。
幺幺睁着眼睛,只觉着浑身酸疼无力,喉咙中好似被火烧过似得。
她默默抬手给自己把脉,直到有人撩开珠帘走进来,她才费力地撑起身子看过去。
见状,宋阁主忙上前两步将她按倒在床上,他虽未言语但神色间满是关切与担忧。
无声的对着宋阁主笑笑,幺幺又朝着宋萧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才将手腕交给才跟进来的陈大夫。
【怎么中毒了?】幺幺纳闷,她大胆猜测【不会是筷子里吧?】
【是……】麻团沮丧急了,它揉着发红的眼睛说【不止是筷子,就连碗碟里都有,这东西用量极微,一点点对人压根没影响,也查不出来。】
【得积年累月的用着,才会害人心绪不宁易暴易燥而已。】麻团打了个哭嗝【我真的不是故意地!以后我一定把探测仪开到最大!】
将毒药下到筷子上倒是常见,可谁知道会有人将药融到瓷器里?
幺幺无语【那这药是不是俗套的见血后改了功效?变成了剧毒之物?】
闻言,麻团哭的更大声了【是啊!怎么办啊!你不能说话了呜呜呜呜!】
幺幺:¥%#&*!!!
果然不能看热闹的,瞧,这热闹不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果然,把完脉的陈大夫欲言又止,看向幺幺的眼神里满是怜悯与惋惜。
幺幺已经无话可说,只认命般听着宣判。
“……好在中毒极微,于性命已然无碍,只是少主这声音,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是无力可施……”
“陈老,当真无半点法子了?”宋阁主沉声问,他盯着陈大夫的眼睛,身上已携风雨之威。
陈大夫被吓得冷汗直流,只得硬着头皮说:“请阁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