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七并未回他,而是拉着苏之远朝酒席走去。
此时前来吃酒的人一部分在大厅里围观贺礼,一部分去闹洞房,而留在酒席里的人寥寥无几。
她找了个座位坐下,余光瞥见霁沐寒也跟了过来。
按理说,作为证婚人兼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理应安排坐到上座。
可他就这么往她任意挑选的普通席坐了下来,再直勾勾地盯着她,有种不等她回去誓不罢休的阵势。
洛时七被他看得烦了,没好气地问道:“全天朝的人都知道我有了苏之远的孩子,殿下不知道避嫌么?”
苏之远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最该避嫌的人,是他才对。
如今他坐在这里,只能一味的尴尬。
“为何要避,那日送嫁妆去洛府时,何人不知?”
霁沐寒微笑地反问着,再看向洛时七,她已被气得说不出话。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她就窝气。
也不知道哪个网吧羔子将太子送嫁妆上洛府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要不是她怀有身孕一事曝光,只怕大街小巷还流传着霁沐寒和她的“花边新闻”。
今早来裴府的路上,依稀还听见有人在猜测着,太子近日不去洛府正是因为她有了苏之远的孩子,这才避了嫌。
又有人说,是因为太子嫌弃她的身子不干净了,决心放弃她,不再入赘洛府。
不管是哪一种,总之,在京都内,有关她的谣言和“花边新闻”从来没断过。
好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裴思望出来了。
大概是喝了些酒的缘故,这小子的脸有些红润,一见到洛时七,开心地咧起嘴,“时七,我媳妇她可美了,走,我带你去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