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魏统领所说,对方一定是有阵道宗师规则师,才能在短时间内破除臣的阵法。”
“如此说来,贼人的实力极为强大,并非禁军可以左右,魏大人能如此迅速赶到,阻止了贼人的进一步行动,并保证了重犯未被劫走和灭口,的确是已经尽力了。”
魏伯明连忙鞠躬道:“多谢国师。”
南宫天乙道:“不必,在陛下面前,老朽从来都是站在公平的角度评价事实。”
灵武王深深吸了口气,随即一笑,道:“魏爱卿不必紧张,你年纪尚浅,太师等人质疑你也并非没有缘由。”
“此刻国师已然解释清楚,那就是一场误会,禁军方面你管理得很好,之后还得靠你多操心。”
魏伯明适时半跪而下,大声道:“为陛下分忧,乃臣子本分,微臣决不懈怠。”
说到这里,他又道:“鉴于今晚北山大狱之乱,微臣有两点看法。”
灵武王点头道:“你说。”
魏伯明道:“北山大狱两百余年以来,只有寥寥三五次动乱,除今晚之外,最近一次都是六十多年前了。”
“所以微臣认为,这一次动乱之缘由,乃是近期入狱之人引起。”
“而近期入狱之人,乃唐顺章一家。”
他站起身来,大声道:“第二点看法,微臣请奏,立刻将唐顺章一家处死于北山大狱,以绝后患!”
灵武王眼睛顿时一亮。
而这时,另一个声音顿时打断:“绝对不行!”
太师蔡尚霖走了出来,满脸严肃,大声道:“陛下,国有国体礼制,律法有尊严,唐顺章是因叛国之罪入狱,当押往崖山之麓,当着天下百姓的面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若是就这般处死,法理何在?天家之光明正大何在?况且唐顺章毕竟曾是宰辅,秘密处死也不符合礼制。”
灵武王苦涩一笑,道:“太师,这次情况比较特殊,应当...”
“陛下!”
蔡尚霖直接打断道:“陛下,礼制之规,律法尊严,乃治国治民之大事,万不可逾越啊。”
魏伯明道:“蔡太师,非是陛下不重视礼制,而是唐顺章显然有人要营救,若是押送至崖山,途中必然遭劫。”
“我们做臣子的,为陛下分忧,岂能让这等罪人逃之夭夭?”
蔡尚霖当即大骂道:“愚蠢!魏伯明!你不过一个后生,粗鲁武夫一个,也配跟老夫理论?”
“做臣子的,不单单要为陛下分忧,还要敢言敢谏,你这粗鄙武夫岂能明白其中傲骨!”
魏伯明低下头,道:“反正我建议立刻处死,以绝后患。”
蔡尚霖看向灵武王,抱拳道:“陛下,事关朝廷尊严,礼制不可逾越啊!”
魏伯明道:“陛下,事关青州百万人性命,唐家人必须全部处死。”
灵武王当然赞成魏伯明的看法,青州的秘密绝不能泄露出去,之前就有谣言,之后可不能再出事。
蔡尚霖这个老头子,真是老糊涂了。
他刚要反驳,四下的数位核心文官,都站了出来,纷纷表示支持蔡尚霖。
这让灵武王有些招架不住了。
蔡尚霖道:“陛下,臣认为,可以立刻押送唐家一众前往崖山之麓,明日上午便能到达,午时即刻处斩。”
“就算是贼子料事如神,也猜不到我们会如此迅速,这样一来,陛下总该安心了。”
听到这句话,灵武王才叹声道:“好,就依太师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