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12. 10
早上七点准时,我把耀儿送去了学校,走路来回只要二十分钟就够了。
一走进房子,我的情绪再次陷入瘫痪,眼泪无法控制的往下流。大有那种不流干不罢休的节奏,我哭得鼻子堵塞,喘不过气来。
我决定找个时间跟享儿说清楚,以后就不见他们了,免得日日牵挂他们,干脆就等我死后,大家有缘分再相见吧。也许这是最好的方式,他们也就不用再为我的事去操心了。
七点四十分,我带着满眶的眼泪进了卧室,肖还在睡觉,我没有惊醒他,如果他看到我的样子又该难受了。
我连衣服都没换,无精打采的躺到飘台上。眼泪依然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滑,我怀疑自己会把眼睛哭瞎了。
但是,肖还是被我惊醒了,抬起身子看着我。
“你怎么啦?”肖问到,想伸手拉住我。
我把肖伸向我的手打掉,因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要是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搞得那么败坏,也许就能控制好自己了。
我想跟肖说以后就不见享儿他们了,但是张了几回口,就是说不出来。其实,我的心里是不愿意的,也根本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又何必说出来。
肖觉得自己无法帮助我,便无奈的走出了卧室,我的心里更是感到悲凉,我和肖似乎也陷入了难以沟通的局面。
我的情绪更糟糕了,闭着眼睛想一阵,哭一阵,纸巾被打湿了一张又一张。
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然后又被轻轻的关上。有脚步声走向我,我睁开眼睛把眼泪擦干,看到是肖向我走了过来。
但是,肖的步伐显得有点缓慢,他的印堂上赫然出现了大大的朱砂印,我知道是享儿来了。
享儿应该是感应到了我的伤心,所以他来了。我生气的转身面向飘台的落地窗户,背对着享儿,不想理他。
享儿在飘台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默默的坐着,看着我。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空气好似凝固在那一刻了。
我在享儿的面前,任性的僵持着,他也满腹心事的僵持着。
好吧,还是我先投降吧,我是母亲。而且,享儿来见我的时间是有限的,再这么僵持下去,我们估计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心里想着,便不由自主的抽身坐了起来。
“有事找我?”我先说了话,但是口气很僵硬。
“母亲,我昨晚去找了娘娘,我是给酆都大帝的位阶加持后才去找的她。我们谈不拢关于烛九阴怨气消除的事,娘娘不同意,认为母亲就应该保持住那股杀戮之气。
我们的意见相反,所以就开打了,从昨天傍晚六点多开始,一直打到今日凌晨一点多。”享儿有些疲倦的说到。
“怎么搞成这样?你没事吧,你打得过娘娘吗?”我大惊的问到。
我心里不由得很担心,怪不得我从昨晚的六点开始出现低落的情绪,直到今早还是悲伤不已。合着我是感应到他们产生了矛盾,这可是亲人相斗哦。
“我没事,我给位阶加持后才去找娘娘的,其实她也不敢真的伤我。”享儿说到。
“娘娘对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说打就打呢?”我不解的问到。
“其实娘娘有三个分身,分管着三大部分。管六道轮回的是是孟婆娘娘,对我和肖凌都很温和,破除gui运神阵的时候,就是孟婆一直在帮我。另一位娘娘是平心娘娘,她管理冥界,基于公平公正,她一般不说话不干涉。
还有一位娘娘是后土娘娘,负责管理祖巫殿,她对我和肖凌都不是很客气的。她只对烛降魔好,她认为烛降魔才是最纯正的巫族后代。肖凌一开始并不知道有三位娘娘的存在,所以他会觉得娘娘对他总是忽冷忽热的。”享儿说到。
“啊,怪不得了,他那天见我的时候,发了点牢骚说娘娘对他忽冷忽热的,你这么说了,我也才明白。那么你和娘娘打架后,最终解决了问题没?”我问到。
“算是解决了,后土娘娘不会再强加阻拦了。平心娘娘也出来劝架,最终同意为我和小肖凌专门打开一条通道,让我们可以接触到烛九阴的肉身。我和肖凌会想办法解决,消除掉烛九阴肉体的怨气。”享儿说到。
其实,我很清楚,享儿心里想要的是一个祥和的母亲,但并不是事事如他所想,所以产生了很多枝节。
“享儿,我看不如我们就暂时不要再相见了,有缘的话,等我死了再见吧。”我怏怏的说到。
“母亲,您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享儿不高兴的说到,语气显得很是伤感沉重。
“一事未完,一事又起的,我真的累了。”我带着哭腔说到。
享儿未回答我,表现出很不稳定的状态,很快的,享儿就换成了愔。
“大哥……大哥……大哥。”愔见我不理他,就连喊了我三声。
“我又不是聋子,也不是听不见,怎么突然换成了你呢?享儿出事了吗?怎么又突然走了?”我有点生气的问到。
每次遇到我情绪出现大波动的时候,享儿就会安排让愔和他轮换着来和我聊天。
“他没有受伤,只是法力耗尽而已。大哥,你是没有看到昨晚那场大战,太精彩了,太震撼了!我是偷看到的。”愔砸着舌头说到。
“哼,我刚才跟享儿说了,以后都不见你们了!”我故意加重语气说到。
“对,你不要见他们,见我就好了。”愔说到,想逗我开心。
“不见,就都不见了!”我简直要崩溃了。
“大哥,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一个消息的,让我想想是什么事来着。”愔转移了话题,说到。
我沉默不语的坐着。
“那个说话侮辱你的主编,你还记得吧?他出事了,他的命根子被弄伤了,在医院治着呢,估计也是报废了。”愔说到。
“是他哪个情妇的老公出手的?”我一点都不同情那种男人,冷冷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