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玮兄,我王朗也是饱读诗书,东洲重臣,可是却向山越屈服,将歙县划给毛甘,心中憋屈呀!”王朗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
此时会稽百姓,恐怕都在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吧!”
“景兴兄,你一心为东洲,忍辱负重,上无愧于天子,下无愧于百姓,光明磊落,何惧流言!”
陈瑀大义凛然,“卫安乃野心之辈,陈温刺史才是真正朝廷命官,扬州在陈刺史治下,才可远离战火,繁荣昌盛。”
“东洲经黄巾之乱,已是满目疮痍,吾实不忍硝烟之地,再燃战火。可是……”
王朗摇了摇头,“却是我亲自将战火燃起于豫章,让会稽也遭受山越蛮匪之患!”
“景兴兄还不是为了让豫章不落入卫安之手,同时也彻底根除山越之患吗?”
陈瑀表情轻松,“等他们三败惧伤之后,扬州将永无战火,会稽再无山越之患。景兴兄功在当世,利在千秋,必将青史留名!”
“但愿不要出什么纰漏!”听了陈瑀的劝解,王朗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孙策乃江东才俊,的确有些能耐。可他们的小心思,又怎能瞒得过陈刺史?”陈瑀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们自以为聪明,利用陈刺史,夺取扬州,却没想到我们将计就计呀!”
“不知庐江战事如何?”
“孙策已经兵临城下,舒县空虚,攻破城池轻而易举。不过,关羽已经率领五千兵马增援,到时必是一场大战。不管谁胜,结果都是两败俱伤。”陈瑀信心满满,“陈温刺史有我们下邳陈家和徐州刺史陶谦支持,收拾残局水到渠成!”
“也是……”王朗点了点头。
乱世已现,诸侯争霸,王朗看得出,卫安是枭雄,但若是卫安得了扬州,定会战火不断。
因此他暗中支持陈温,希望扬州远离战火。
可是心里却一直不踏实。
“禀报太守,贺齐县令求见!”
正在这时,兵曹从事虞翻进来禀报说。
“贺公苗,他怎么又来了?”王朗皱起了眉头。
会稽治所就在山阴,太守府在城内,贺齐要见王朗,比较容易。
前些日子,贺齐就让王朗出兵,剿灭在各处为非作歹的山越蛮匪。
可是王朗知道,此时出兵,毛甘一定会率兵回撤。
他也不怕毛甘会攻破山阴,占领会稽,但他们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可这些又不能给贺齐、虞翻等人说明。
因此不但百姓不理解,就连会稽的一些官员也不满。
“属下以为,贺县令应该是为了山越劫掠附近村子,杀害各村百姓之事!”虞翻说。
“山越大军都去了豫章,这些残匪成不了气候!”陈瑀不以为然地说。
“陈从事,此言差矣!”
虽然陈瑀是上官,但是虞翻不卑不亢,“我们东洲有古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犯我东洲,虽远必诛!
“山越残匪虽成不了气候,可若是不予理会,我东洲尊严何在?”
“这……”陈瑀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东洲自武帝以来,对外族的态度都是非常强硬的。虞翻的这些话,占了大义的名分。
“让贺公苗进来吧!”
王朗本不想见贺齐,可听了虞翻的话,不得不见一见。
“诺!”
不一会儿,贺齐和虞翻来到王朗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