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方才柴房走了水,没惊扰到您吧?”待火势扑灭后,府里的下人前来询问。
房内无人回应,仙师是他们郡王的贵客,下人想了想,推门而入。
“不好了,何仙师遇刺身亡了!”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杯瓷器尽数被人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我何家老祖是在你的府邸上出的事,现在你跟我说不知道?”一个身穿锦袍,年过不惑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随着一声怒喝,身为地阶修士的威压四散开来,压得房间内的一众普通人抬不起头来,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是何家如今的家主,何尚。在得知老祖出事后,他立刻扔下手头的事赶来江阴郡,然而摆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何尚目眦欲裂,那是天阶的修士啊,一个世家要耗费不知道多少财力物力才能供养得起一个天阶,在整个隐世世家之中,天阶的修士也不过堪堪数百位。可是现在,留守在江阴的家族弟子却传信告诉他,老祖被人杀死在房中,连来人是谁都不知道,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何尚面前站着一个战战兢兢的中年人,他低着头,不住地告罪:“仙师大人您息怒,下官已命人封锁了江阴郡所有出口要道,刺杀何老仙师的贼人一定逃不出去。”
“宋廉,我给你两天时间,找不到凶手,你是知道后果的,没有我何家,这些年你在江阴郡干的勾当你就是死十次也不足惜!”
何尚双眼通红,面容扭曲,恨不得生吞了他。
秘印关系重大,为求稳妥,所以老祖才亲自出山。可是,如今老祖不过刚到大周几日,便被人悄无声息地杀死在房间内,这口气,叫他如何咽得下去?
“去,把守卫的弟子叫来。”
跟着何堃来的弟子有五六人,都是何家的精英子弟。
“弟子拜见家主!”
这些弟子们显然还没有从老祖被刺身亡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一个个眼神空洞,神情恍惚。
“老祖出事时,可有异常?”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迟疑地摇头,其中一个弟子开口道:“禀报家主,老祖说今日要参悟,弟子们不敢惊扰,只在府中巡视,后来柴房起火,弟子们便救火去了。老祖出事,是郡王府的下人发现的。”
这时,一个站在角落的弟子小心翼翼地开口:“家主,若非要说异常,弟子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说。”
他觑了觑身边的同伴,这才说道:“弟子今夜在巡察时,体内灵力突然消失了,但大约一个时辰后又恢复了,弟子原以为是自己的修炼出了问题,但细细想来,又感觉隐隐有不对的地方,弟子不知此事是否与老祖被害有关……”
他话音未落,身边的弟子就抢先开口:“你的灵力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