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厉寒沉声道:“你进来说话!”
追云怔了下,才推开门低头走进来。
她之前去折腾那个车夫,回来之后就立刻来汇报,都没留意王爷竟然来了。
“你说车夫招了,他招什么了?”夏厉寒从床上坐起,冷声问。
“他说是王妃身边的丫鬟指使他悄悄割断了栓马的绳子。”
“王妃身边的丫鬟?”
“哦,是那个假王妃,枝芽。车夫并不知道王妃是人假扮的。”追云连忙解释。
夏厉寒缓缓点头:“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追云看梅寒裳一眼,看见她在给自己使眼色让她下去,便乖乖告退了。
追云离开之后,夏厉寒有一阵子没说话。
梅寒裳轻轻握住他的胳膊:“夏厉寒,你在想什么?”
他回神过来,微微笑:“没想什么,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床上养胎吧,千万不要贪玩起来,知道吗?”
“我知道的。”梅寒裳乖乖回答。
她想到今日回家的事情,又露出难色:“可是我还跟爹说好了,要带你去见他,把证据给他看。”
“这些事情我自己都能办了,你别操心了。睡觉吧。”
他温柔地说着,凑过来在她的嘴角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梅寒裳感觉很安心,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进入梦乡。
这晚,他规规矩矩地搂着她睡觉,甚至睡着了,都缩在一边,生怕压着梅寒裳的肚子。
第二日天还没亮,他就走了。
梅寒裳继续睡着,睡到日上三竿。
雨竹从外面进来端着早膳,脸露兴奋:“小姐,您知道吗,昨儿个晚上枝芽那院子里闹了鬼,闹得整个院子里的人都鸡飞狗跳的。听说枝芽当场就病倒了!”
她说着转头看向追云:“是你干的吧,追云,可以啊你!”
追云面无表情:“不是我。”
“那是谁?”
追云没答话,转而看向梅寒裳。
梅寒裳苦笑道:“看来是王爷了。”
他表面说没事,但大约是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嘱咐下人去惩罚枝芽了。
不过,枝芽这人惩罚惩罚也是好的,竟然要对她的胎儿下手,实在有点不能忍。
吃了中午饭之后,梅寒裳正有点昏昏欲睡呢,夏灼言忽然来了。
他进来之后就直奔床前,满脸怜惜地看着梅寒裳:“听说你身体不适?”
梅寒裳挣扎着要起身跟他行礼,却被他按住。
“是本宫的错,竟然将那么一个心思不纯的女子安排在你的身边!”夏灼言满脸愧疚道。
梅寒裳:“……”
“你放心就是,我已经把枝芽赶走了,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京城。”他又道。
梅寒裳讶异:“那前面——”
“我又派了个人来假扮你,虽然这个女人的长相不如枝芽那般像你,但胜在胆小,柔顺,不敢做什么僭越的事。反正也得戴着帷帽,倒也不容易露出破绽。”夏灼言道。
梅寒裳心里想,你身边长得像我的人还真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