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
厉潭沉叫住她。
方悦桃停下，回头看他。
厉潭沉笑着说：“就在这里换。”
包厢里的人都愣着，不敢出声了，都等着看这场绝无仅有的精彩表演。
方悦桃在原地站着没动。
厉潭沉冷冷的笑了：“怎么了？不敢了？刚刚不是你主动说要陪我玩的吗？”
方悦桃沉静了差不多有半分钟，说：“好，我就在这里换。”
她折了回来，把手里的护士服放在沙发上，把手放在她白色针织衫的下摆处，微微捏起拳头，揪着针织衫的一角。
室内温度已经被调到了16度，本该是阴冷的。
但是包厢里的人，却被这场精彩的表演搞得全身都热血沸腾了。
16度算什么？零下6度都不怕的。
方悦桃炽热的目光打在厉潭沉脸上，而他，也用着看戏的神色看着她。
她慢慢把白色针织衫往上掀，露出了她那一片雪白的皮肤。
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点凉，她动作很慢，继续把针织衫往上掀。
再往上撩了一寸，露出了她的马甲线。
她的目光还在厉潭沉的脸上，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还在继续。
如果她再往上掀，就真的无路可退了。
“够了。”厉潭沉背过身，拿了他的外套：“本少爷不想玩了，都散了吧。”
说完，他出了包厢，然后，用力把门摔了。
“砰——”
关门声音发出一阵闷响后，方悦桃刚刚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断了。
包厢里的人见厉大少都走了，他们这些小兵小卒自然也就没什么能玩的了，纷纷离开了包厢。
等人都走了以后，方悦桃才把外套穿上，把头发盘了上去。
服务员推门而入，把单子递到方悦桃面前：“小姐，麻烦您买一下单吧。”
方悦桃浑身冰凉，刚刚的场面，若是厉潭沉不喊停，她都不敢想，最后会发生什么。
她慢慢恢复过来，问：“多少钱？”
服务员说：“六万七千。”
方悦桃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过去：“好，刷卡。”
她买完单后，出阑珊居的时候，刚刚在门口迎宾的男孩子见了她，就从衣服口袋里拿了包纸巾，朝她递过来。
方悦桃没有接，她朝他笑：“怎么？怕我哭？”
男孩子摇摇头，没说话。
他见过很多在里面打完架的女士，最后都是哭着出来的。
方悦桃往外走了几步，拦了出租车，拉开车门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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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萧到家时，看到客厅里坐着个人，是他心上的姑娘。
她穿着家居服，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来。
她说：“顾萧，你回来了。”
顾萧把东西放下：“嗯。”
家中有人等的感觉。
这也许，就是烟火气息吧。
就像他很小的时候，他跑去隔壁的村子找小伙伴玩，他母亲也在家里等他回来。
“我把你冰箱的菜拿出来解冻了，我做的菜不好吃，”苏遇鲤低着头，“所以，只好，等你回来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