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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只是记忆已成殇

我是一段记忆,一个名张言,字青岩,道号青言子的家伙借青铜树留的记忆化身,他到底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他也没留这个。

“吾将离开二十年,此间便劳烦君代吾守于此地,”

“客气,某自当竭力而为,待君归来。”

这是我跟本体的最后两句对话。

等他真走后我就兢兢业业的守起了青铜树,时间对于长生种而言就是个数字,二十年而已,这地方一般人来不了,不会有多少人打扰,一闭眼一睁眼就过了。

起初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也并不在意让我存在的记忆根基,我当时的重点在于守树,至于本体留下的记忆?

那是附带的,也不值得我费神翻看,哪个修无情道的会没事干的回想过去?

虽然本体已经重修成了红尘道,但我只是他一段记忆,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自毁道行,身上还是无情道的影子更多些。

而且这些记忆在我看来实际挺无聊,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跟些人相处的片段,其中有个姓张的话痨,和一个姓汪的洁癖最多见,后面还多了个爱缠在本体身后天天喊青言哥的小姑娘,

不过也就这样了,直到我被他们不断惊醒。

守树前两年如我所想的很清净,那些纷至沓来的打扰是在本体离开的两年后。

第一次是一群实际行动极为安静的黑衣人,但是对于我而言,哪怕对方动作再安静,被硬生生烙印在核心,感知范围就等同于青铜树笼罩范围的我还是被他们惊醒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外来的人员,难免有些好奇和戒备,所以我仔细旁观了他们全部行动。

这群人行动安静、有序、迅捷,而且明显很熟悉这,目标明确的直入祭坛,四处寻找检查着什么,

这些人单个看着都挺独,就像一匹匹训练有素的黑豹,偏偏如同狼群一般配合默契,秩序井然。

也因为这群人,我第一次开始翻记忆,想确认是敌是友,

等翻完记忆,我就彻底放松了对他们的戒备,原来他们就是本体特意叮嘱过我的张家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

说实在的,印象很不错,因为这群人行动能力强,也不会乱碰任何东西,来的快去的更快,安静又省心。

不过直到他们离去,我也没看明白他们到底来做什么的,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他们的好感。

这种好印象让我以为张家人都会是这个样子,然后就碰到了一个例外,一个让我糟心了相当长时间的例外。

见到那个家伙是我第四次醒来的时候,前两次都是张家人来,所以我都让他们安然回去了,第三次的人大概是一伙无意钻进来的盗墓贼,来了之后就到处乱窜搞破坏,我杀了有浓郁杀孽血气的三个,只剩下一个比较清白的倒霉蛋,在混淆了对方的记忆后就放走了。

在我解决完这伙盗墓贼后还没休息两天,那个讨厌的例外就来了。

这一次我是硬生生被吵醒的,这种感觉就像你睡的正香,床边突然来了一大群麻雀在那围着你毫不客气的叽叽喳喳,

因为这个,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这样的精神体也是有起床气的。

但就在我想教训人的时候却还是停住了,因为我发现这个讨厌而吵闹的家伙旁边还跟着几个眼熟的张家人。

这个糟心的跟麻雀群一样的家伙居然也是张家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甚至一度怀疑他身后的张家人之所以跟着他是被控制了,然后我第二次翻了记忆。

可真的找到他是谁后,我整个人感觉有点木,我真的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是需要我重点留意的张家族长,还算得上是本体最好的朋友和兄弟,

但说句大不敬的话,我第一次觉得本体和其他张家人可能都有点耳聋眼瞎。

就凭这张讨厌的嘴,这人就不应该叫张家族长张起灵,而是应该叫张家之耻张话痨,原谅我对他真的尊敬爱戴不起来。

我默默站在角落里,翻了一遍又一遍的记忆,看着这个从进来一直到树顶祭台都没停过嘴的家伙,不由有些感慨,

大概张家一整个家族的言语份额都被这一个族长占完了,不然对方怎么就这么能啰嗦呢?

就像是……我翻了翻本体的记忆,找到一个比较贴合这只话痨的形容句:

就像是一只混入狼群中当上了狼王的哈士奇。

我又看了看一直安静跟在话痨背后的其他张家人,不禁对他们报以深切的同情,真能忍啊,有这么一个族长,真是难为他们了,

虽然我有点怀疑张家这些人之所以这么安静就是因为他们这个族长话太多。

不管如何,这个人是我不能动的,我忍下自己被对方吵出来的脾气,耐心的等对方同以前来的张家人一样看完就回去,

可这次的事情并不像我期待的那样发展。

这个讨厌鬼在笑嘻嘻的晃悠了一圈后,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几个张家人,做了几个手势,目标明确的就向青铜树的核心走去,

我当时心里有点沉,但也没阻拦,我对那里的防护阵法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之前的张家人也看过那里了,在看到那里繁复的封印阵势后,没敢破坏什么,只简单的试探了两下,做了点记录就回去了,因此我不认为这一个讨厌的话痨就能怎么样。

但我失算了,那话痨连带着身后的张家早有准备,旁边几个张家人拿出几张纸对着下方打开的空间,对着那终于停嘴的话痨讲述了一翻后,那话痨很精确快速的绕过了外围的陷阱又踏上了四周锁链上几处不怎么容易破坏阵势触发杀阵的阵沿,

到最后一段再没有漏洞可以钻时,外面的张家人突然同时动手甩进几条特质的绳子,很有技巧的在空中空档处打了一个结,成功给话痨制造出最后一个只存在了两秒就被阵法毁掉的落脚点,让他险之又险的就踏上了空间核心处的那只尸茧。

看着他们胆大妄为的行动,我当时真的有点被惊到,因为那里的阵法在设计的时候就没准备让人进来了还能活着出去,

看到那只话痨突然跳进去后,我都做好强行替他受阵然后把人丢出去的准备了,但没想到他居然成功了,

这让我对他有点改观,他的身手真的很高,对得起他张家族长的名号,如果没有那么吵就更好了。

但同时我也有点疑惑,这家人应该知道这阵法主要是封印青铜树的才对,那他们为什么一定还要跑到阵心?

那里除了刻着可以显化我的印记,就只有印记上方的符纸阵眼和四周镇压的特质物品,总之没一件能拿走,他们总不至于是来毁阵的吧?

我看着那话痨将手慢慢伸向阵心的动作不由有些皱眉,但也没阻止,

本体要守这地方本来就跟这张家有很大关系,如果是他们自己毁掉,我还能少个守树的责任,舒服的睡到本体回来。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话唠根本不是想揭阵眼,他似乎只是在找我,或者说,是在故作姿态逼迫守这树的东西出来,

他的手一碰到符纸时就停住了,同时有些疑惑的望向四周,包括在外面警戒的张家人,他们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到了阵心反而还毫无动静。

说实在,如果是其他人用这招,或者守在这里的是没自我判断能力的普通东西,他们肯定就成功了。

但是我的本体青言子实在够狠,张家人又在我不能插手伤害的白名单上,所以他的想法只能落空了。

这时他手上似乎是感受到了符纸下方让我存在的印记,对方突然仔细摩挲按压起阵中的符纸,然后突然就一丝笑意都没有了,低头沉默了半晌都没动弹。

我静静的看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隔着符纸简单描摹了一下代表我的存在的印记,最后再不死心的四处张望了一翻后,一群人匆匆离开了这里,走的比以往更急。

见他们走了后,我才现身,然后也去摸了摸这印记,

我最开始以为这个印记只是代表我的存在,但就这个张话痨的表情看,本体似乎在这里耍了花招,

这个印记,怕是还代表了其他含义。

但我随即就懒得再想了,这都是本体该操心的事,跟我无关。

只是又是几年平静期后,我的安静生活就被彻底打破了,

旁的还算其次,主要还是那只话痨,对方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年年都要跑这里来一到两次,来了之后除了嘴上罗里吧嗦的絮絮叨叨,就是使各种手段逼我出来,可以说是烦不胜烦,

当然,至于这货到底是在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

而在话痨没有过来的空档期,还来过其他好几波人,有的明显是在找人,有的看不出什么目的,偶尔还有误入的,形形色色千姿百态的让我看了个够。

见得多了,我也学乖了,只要不大肆破坏这里,都懒得理会,哪怕真有犯了此地忌讳的,也不会亲自出面处理,而是用青铜树的力量对付。

但除了这些,另外两个对本体来说有些特别的人也相继来了,

他们来时,因为张话痨而多次被迫回想记忆的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们,

先来的是那位精致的洁癖症患者,身后还带着一群像是锦衣卫的家伙,

这人曾跟随本体修过道,只是在真拜师时不知为什么被拒收了,但也勉强能算在白名单内。

所以即使这人在这干了点坏事,除了放任青铜树自发狗咬狗,我也没真动他。

我看着他被手下人用软轿抬着还一脸嫌弃的到达了祭台,观察了一阵后,捂着口鼻皱眉让人拿了些东西走,之后又命人打开了青铜树的核心空间,

吸取上次教训,我都做好了瞬间把人踢出去的准备,但他却没进去。

默默的看了一阵里面繁复的大阵,他突然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话:“果然是个骗子”。

之后他又描摹了些东西,就毫不留恋的迅速走了。

之后这人又如此反复的过来了两次,但是再没在这里说一句话。

三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之后两年,除了话痨张来的那几天,其他日子我都再次恢复了清净,

再后面,这里突然来了个小姑娘,一个与来这的其他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存在。

她是唯一一个孤身一人来的,也是唯一一个真的抓到我的。

只有她一个人只来了一次,然后一次就把我抓了个正着。

这姑娘挺特别的,胆大心细还有颗辟邪珠,明明柔弱到手无缚鸡之力,偏偏一个人磕磕跘跘的硬是穿山走到了这,还真的把我逼了出来,

当时她样子已经挺狼狈,浑身伤痕,手指都磨破了,

我一眼就认出来,是那个曾经一直跟在本体身后叫着青言哥的小女孩,只是明显已经比记忆里大了许多。

她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轻易就找准了位置,

相反,除了艰难跳到祭台后,她就如同力竭一般,默默看着周围和中央的建筑许久,就蜷缩在最近的雕像脚边再也不动了,最后眼神涣散的咿咿呀呀唱起一首我听不懂更不知名,只是单纯觉得好听的小调,

看样子并不像来找人的,这让我对她有点放松下来,

但那雕像并不是普通人能直视的,也因此,在看到她似乎已经有点精神混乱时,我有点担心她会直接死在这。

彼时我并不知道她怀里还有颗辟邪珠,根本不可能会精神混乱,只觉得这姑娘实在不应该冒险来这里,

看她样子已经是到极限,便想不露痕迹的弄她出去。

但是她那伤痕累累的样子我又怕青铜树的力量太霸道再次影响到她,更何况她还让我听了一首好听的小调,只好自己出去,凑近点再施展幻术诱她出去。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我以为我是在看风景里唱歌的过路人,实际是风景里的过路人在故意诱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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