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没见那个学姐?”一个穿着短裙的女生问道。 “哪个学姐?”陆喻低头看向手里那凌乱的故事本。
“就总是跟你在一起的学姐啊,你们看起来就像黑白无常。”女生大概有些天然呆,挠着头说道。
“有那么吓人?”陆喻微微侧目:“我觉得我俩人还算很和善的。”
和善...
一众学生恨不得在脸上画上流汗黄豆,哪里和善,一个除了讥笑的表情再没有其他什么表情的男人和一个严肃到二十四小时板着脸的学姐,他俩实在算不上和善。
男人轻轻弹掉烟灰,自言自语道:“我真的认为我很和善,你们说呢?”
“啊...是啊..啊..哥你看故事。”
“对对对,特别和善。”
“这写的什么玩意啊?”陆喻伸手在故事的开头点了点:“毫无逻辑关系,开头段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写风景可以,好歹写的有点水准吧,大家都不是色盲,都知道天是蓝的树是绿的。”
被打回去的学生错愕的拿着故事本,呆呆的走回机构。
“下一个。”陆喻看向有些瑟缩的学生们,微微一笑道:“谁来?”
“我。”穿着oversize的男生很自信的把手里的本子放在陆喻桌上,陆喻只是看了一眼,那混乱的涂涂改改的签字笔笔迹就像是下水道里缠绕在一起的老鼠尾巴。
“他的动机是什么?这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不是六七十年代的美国dz,没有疯子会拿着砍刀对路上的人说“你看我的刀好看吗?”,这人死了也没个下文,死亡工具人呗?”陆喻叹了口气:“逻辑啊,你这逻辑就像一只飞上天的骡子?”
“骡子会飞??”学生一脸不可置信。
“不会,我的意思是你的逻辑很扯淡。”陆喻又点上一根烟:“下一个。”
“本呢?”等了大概几秒钟,陆喻下意识的回头道。
今天是个艳阳天,阳光钻入了每块地板,不时的风捉弄着人的衣角。女人的衣服如同白色的蝉翼,静静的站在陆喻身旁。
“陆老师,”女人微微一笑,丹凤眼中藏着不可言说的风情:“你好。”
程缨站在光里,比光还像光。
“程缨?”陆喻呆呆的说道。
“你想听什么故事?”女人笑吟吟的把玩着脸眫的微卷的头发。
“你不就是最好的故事?”陆喻下意识的说道。
有些人,他们随着光走来,足够成为短暂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惊艳故事。
“你怎么来了?”陆喻顿感失言,轻咳一声。
“怕某人在大白天找不到月亮。”程缨佯作叹息道。
“我靠...你...你...你。”陆喻一哆嗦:“你知道啥了?”
程缨玩味的看着陆喻紧张的神色,噗嗤一笑。
“你猜。”
“卧槽。”一旁的男生悄悄拉着朋友的衣角:“学姐会笑。”
“去班里坐着,快该上课了。”陆喻赶忙板直了脸,从学生说道。
程缨也作势要起身。
“你去哪?”
她瞪大了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去上课呀,陆老师。”
蝉在无人处长鸣,躁动着周围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