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一脸懵逼,道:“姑娘这般说话,在下更感恐怖,还不如痛痛快快刀兵相见。”
云闭月立时恢复本来面目,吼道:“瞧你的贱样,不跟你玩了,下一步怎么办,说正经的!”
“我现在已经是丧家犬了,恳请姑娘护送我到天津吧,去投奔我的校友。大恩不敢言谢。”
听到这里,西门落停道:“于是你们就来到这里了,那谁是他的校友?”
云闭月环顾四周,悄声道:“就是这家俱乐部的掌柜,是个洋人,叫凯西多。”
西门落停笑道:“不用这么神神秘秘的,又不是间谍。还有,人家不叫掌柜,叫经理。”
云闭月道:“是叫经理,可是他管苏公子叫密斯特苏。”
“看来他们还真是校友。”西门落停沉吟片刻,又道:“你娘……唔,就是咱娘,一点儿音信都没有?”
云闭月点点头,脸上布满了忧虑。
西门落停站起身,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晚上,凯西多设宴,为西门落停和拉兹接风洗尘。同时邀请了苏公子和云闭月。
凯西多道:“马沙尔先生此前已经吩咐我,要给西门公子提供便利,想必西门公子有心在天津大展拳脚,今后的合作机会会很多,希望我们彼此关照,共同发财。今天我们一起举杯,为西门公子接风洗尘,同时我相信,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大家一饮而尽。
凯西多又道:“密斯特苏是我在哈佛商学院读书时的好友,他怀着实业报国的理想,都是同道中人,所以我不揣冒昧,邀请他参加,希望是锦上添花之举。”
西门落停端起酒杯,笑道:“苏公子,恕在下眼拙,原来是海归报国有志青年,来,敬你一杯。”
苏公子不碰酒杯,却道:“西门公子,你妹妹扇我耳光也就罢了,你却不问青红皂白就掐我手腕,让我痛不欲生,是何道理?本公子有那么大罪过吗。”
云闭月一拍桌子,酒杯里的酒溅了出来。嗔道:“你还没完了是吗,你赶紧端起酒杯,否则我还抽你!”
苏公子果然识相,可怜巴巴看着云闭月,哆哆嗦嗦端起酒杯。
凯西多察言观色,道:“密斯特苏,让漂亮女孩打一顿不丢人,我看你挺受用的。”
西门落停和苏公子勉强碰了杯,喝了。道:“浊酒一杯喜相逢,苏公子,你接下一句。”
苏公子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云闭月道:“不对,应该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苏公子斜楞了云闭月一眼,道:“对什么对,本公子跟他没有恩,只有仇。算啦,看在实业救国志同道合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来,西门公子,我敬你一杯。”
西门落停喝完酒,抻了一下拉兹的衣袖。
拉兹道:“我在法国混了十八年,亲身体验了人家大机器生产的威力,如果我们再不认清现实,盲目自大,可就没指望了。所以我愿意追随诸位,尽一点微薄之力。这杯酒我干了!”
西门落停知道,虽然跟洪均多次探讨过实业救国的话题,但终究还是停留在口号上。现在有了点眉目,但要落地实施,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