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双龙也看见了天河子道长离去的背影。
“老子敢打赌,那人一定是武当山的天河子!”
“大哥,如果他是天河子,咱们便该追上去给他老人家磕个响头!”
“却是为何?”
“你忘了么,去年腊八在开封余府,若非天道长及时出手,咱们岂不给愁面罗汉那王八蛋踩死?”
“不错,要不去追他?”
“可是,莲花峰还去不去了?”
浪子余蛟洽从一个山岗上跳了下来,正挡在青白双龙身前。
“莲花峰我看不用去了,那群老尼姑、小尼姑厉害得紧!”
“余老弟……余公子,都乱了,这辈分忒也难排,东方昊是我师侄,你和他是拜把子兄弟,而咱们也是兄弟,这如何是好?”
白龙一眼先瞥见了绿竹,喜道:“绿竹姑娘,你告诉师叔,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来劫持你?这还了得,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难道他不知道你是东方昊的……那个,而东方昊的师叔是大名鼎鼎、闻名遐迩、誉满乾坤的青白双龙么!”
绿竹被逗得格格娇笑,特别是白龙称她是东方昊的“那个”,听来更是受用。
东方昊道:“师叔,那诸葛雄呢?”
“自然在客店里。”
“不好,一定给他逃了!”东方昊言罢狂奔而去。
关押诸葛雄的客房里,床头上绑着一个赤条条的汉子,但不是诸葛雄。
东方昊给他松了绑,又拣了件衣服给他穿上,此人嘴里嘟囔着倒霉,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东方昊摇摇头,开口问那汉子:“你是怎么被捆起来的,原来那个人呢?”
那汉子懵懵懂懂,道:“我怎么知道,我就在院子里劈柴,眼前一黑,就着道了。醒来时就是这样,被捆得像粽子。”
青白双龙他们四个人陆续回来了,一看这情况目瞪口呆。青龙道:“我明明将他绑在床头,恐他不老实,所以还剥光了他的衣服,教他跑都没脸跑,他妈的,这小子难道会妖术?”
东方昊道:“妖术他未必会,但他毕竟不是寻常的蟊贼。不过,听那汉子说的情况,诸葛雄显然还有帮手,一定是有人把他救走的。”
白龙嘿嘿笑道:“师侄,你也不用发愁,师叔回头给你把他捉回来就是了。你想想看,有什么事是你师叔办不到的。”
绿竹道:“如果你抓他不着,绿竹以后就叫你牛皮师叔,好不好?”
众人不由笑了。
次日晨,各自打点行装,陆续上路,南下杭州。
青白双龙急着做蛇首堂堂主,是以急慌慌先行一步。
浪子余蛟一来挂念父亲安危,二来想早一点见到红梅,是以随青白双龙同行。
如此东方昊和绿竹二人结伴,一路风光旖旎,或步行,或乘车,绿竹自是大感快慰。
这一日行至一个岔路口,被一干人马拦住了。
为首一人,便是东方昊在定州曾经见过的华三哥,他的坐骑正是雪龙驹。
东方昊想,所谓华家庄被灭门之说未免不尽不实,这华三哥一干人不都是好好的吗。
绿竹道:“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要打劫吗!”
华三哥道:“江湖上盛传,东方公子将我们家的华氏兵器谱据为己有,还请阁下物归原主。”
东方昊学着他的口吻,道:“江湖上盛传,华家庄的人在五道观杀人抢劫,还请阁下给个说法。”
华三哥道:“明人不做暗事,我们确实去过五道观,然而我们只是得到情报,说五道观私藏华氏兵器谱,我们便去交涉而已。至于杀人的事,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跟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