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白老人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总之,全都没了踪影。”
“那么是易地而处,还是被劫持了?”
“还用问么,自然是着了道。”
“师祖以为何人所为?”
“得得,师祖以为该喝酒了,待喝足了酒,自然会说给你听。”
东方昊无奈叹口气,随浮白老人走去。
时间虽不是很晚,但所有的客店都打烊了。
浮白老人大感沮丧,抱怨道:“简直是乡下人,不懂得一点夜生活的味道。哎,好在老夫身上有酒,咱们就地畅饮吧。”
东方昊笑道:“师祖,倘若徒儿喝干了你的酒,你老人家不后悔么?”
“哈哈,懂得珍惜酒,便是嗜酒的开始,几日不见倒也长了些见识。”
一老一少各持一个精美的酒葫芦就这样对酌起来。
东方昊还是惦记着遮月山庄,道:“师祖,龙凤双珠是否被劫了?”
浮白老人又浅啜一口,品味一番,须臾才道:“欲取之必先予之,你忘了么?”
东方昊一脸疑惑,道:“嗯?没明白。”
“你先给师祖讲讲吧,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哎,一言难尽,徒儿掉下了孤魂栈!”
浮白老人一拍大腿,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怎么……”
“老夫见你闯遮月山庄一去不返,遂寻遍了飞云崖,都未见你踪影,料想东方东风施了诡计,而依他心智,定会在孤魂栈下手,因为单凭武功,莫说他,便加上七姑也未必便能打得过你,故有此猜测。只因那谷深不见底,老夫试了几次都未能下去。我以为你一定被摔得粉身碎骨了。”
东方昊遂将自己在长青渊的种种奇遇叙说了一遍,只听得浮白老人瞠目结舌。
“大悲禅师原来隐居此处,他已经残废了?”
“徒儿亲眼见他的弟子玄穹将他背来背去。”
“玄穹,你说是大悲禅师的弟子?可他的年龄与大悲禅师相若?”
“是呀。”
浮白老人若有所思,道:“哦,是了,玄穹或许就是阎罗老祖。”
东方昊笑道:“师祖果然洞幽烛微,玄穹便是令江湖闻风丧胆的阎罗老祖。”
浮白老人道:“老夫并没有亲眼见过他……唔,你刚才说他提到了苦余方丈,那是什么意思?”
“徒儿以为他怀疑大悲禅师的致残与苦余方丈有关,是以暗示徒儿提防着苦余方丈,恐此人非善类。”
浮白老人把酒葫芦送到唇边,不及啜饮忽又放下,道:“那华氏兵器谱原是一张地图,华家庄的人挖空心思想要做什么?是了,肯定不是找大悲禅师的晦气,而是为了有朝一日向阎罗老祖讨还血债。”
东方昊道:“苦余方丈也是高僧,他为人会那么卑劣吗?”不管怎么说,苦余方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倘若一朝为敌,却也难以自处。
浮白老人道:“以老夫对他的了解,他就是太在意名分,为了方丈之位,或可不择手段,若说他十恶不赦,老夫看也未必。左右你得去大同,老夫便陪你走一遭。”
东方昊还在沉思。
浮白老人说着站起身,道:“走吧,咱们找个地方睡觉。”
东方昊苦笑道:“师祖,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老人家还没告诉我云夫人的事呢。”
“你只管随我走,一会儿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