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昊道:“哎,如何没有,你瞧他便是因为自己身材太矮,相貌又太丑,加之身患隐疾,才迁怒于天下女人的。这男人倘若得不到女人的垂青,那种痛苦啊……”
绿竹接道:“真是比死了还不如呢!”
她到底是未及弁女孩,说这话时,虽明知是演戏,也不由绯云满面了。
东方昊又瞟那黑刀女煞星一眼,见他恼怒已极,唇髯颤抖不已,此计看来初见成效,遂火上浇油道:“不过,依我之见,这黑刀女煞星修修边幅,衣服穿得光鲜些,不是现在这样黑苍苍的话,娶个乡下寡妇,总是有希望的。”
绿竹听罢格格娇笑,道:“公子之言甚是,常言道人凭衣服马凭鞍嘛!”
黑刀女煞星北塘北风显然已被击中隐痛,丑面变得狰狞可怖,恼怒已极,双手乱颤,竟举不起黑刀来。他将怀中一团物事抖落出来,花花绿绿洒了一地,居然都是女人的贴身衣物。
黑刀女煞星气急败坏地道:“老夫……老夫杀了九十六个女人,这些女人哪个不是花容月貌,这些女人哪个不敢不求做老夫的老婆,老夫就是不娶,一个个都被老夫杀了!哈,哈哈哈!”
绿竹见状,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直往东方昊怀里钻,哪里还有江湖侠女的影子。
东方昊却知道学武之人到了神不守舍之时,最是不堪一击,遂又道:“只因为这些天仙般的女人都不肯嫁给你,你恼羞成怒,才杀了她们,对不对?”
黑刀女煞星急道:“不错……不对,是……你……”
话未说完已饿狼般扑来,脚步踉踉跄跄,人未到黑刀却“咣”地脱手,说来也怪,那黑刀女煞星竟如患了癫痫病一样,扑倒在地,且抽搐不止。
东方昊见时机成熟,只因自己内力不济,才叫绿竹动手,先点他穴道。
绿竹兀自惊恐不已,那种感觉就像踩死了一只癞蛤蟆一样,本不愿意出手,但又恐他醒来,危及自己和东方昊,只得用剑尖点他的灵台穴。
岂料绿竹心存惊悸,下手失了准头,未点中灵台穴,却刺伤了黑刀女煞星的皮肉,而这一刺之力,却如同唤醒沉睡的野狗一样,那黑刀女煞星精神恢复如常,忽地飞纵起来!
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绿竹只道点穴未果,见了鬼似的,痴痴的竟不知躲闪。
东方昊右脚暴踢,扬起漫天冰碴雪沫,以迷黑刀女煞星视线,同时拉起绿竹,斜刺里冲出去!
那黑刀女煞星手里虽没了黑刀,攻势之凌厉却不曾稍减,双眼贼光暴射,杀气大盛,两只长满黑毛的肉掌左劈右砍,沉重刚猛也不让于黑刀。
绿竹已执剑在手,使出浑身解数,只求自保,不求杀敌。而东方昊早知绿竹不敌,哪里还记着体内冰蚕之毒,自也加入战团。
东方昊一出招竟是洋洋洒洒,源源而出,说掌非掌,说拳非拳,飘忽不定,怪异绝伦。
那黑刀女煞星一见之下,不禁大是忌惮,他虽辨不出东方昊的师承渊源,却知这些招式太精妙。似有意,又似无意,但总是料敌机先,无论如何左闪右避,总难幸免一掌。
他心中一馁,存了怯意,攻势反而转了守势,出手之间不免有些滞涩,慌乱中竟被东方昊拂中玉阳穴。
黑刀女煞星横越六尺,大惊失色,只道今天一命呜呼了,岂料稍一运气,体内气血运转如常,并无阻滞之感。
稍加思索,方知东方林虽招式精妙,却无真力吐出,故无伤人之功,堪不足虑。遂又将真力运转一周,知自己所料非虚,便又杀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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