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东方昊被殴打一案升堂。
东方东风率东方昊、东方缈及管家王老六出堂。事前他跟知府已经通气,只要东方昊指认凶手,就有把握胜诉;同时他已经安排了二十几个门下的好手,埋伏在衙署周边,一旦发生火拼,就会先发制人。
所以,无论对方出的牌是文是武,东方家都稳操胜券。
大堂上气氛也是非常紧张肃穆,两旁手持杀威棒的衙役比平时多了一倍,看来也是做好了应对咆哮公堂的准备。
沈知府端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提了一口气,道:“升堂,带被告!”
两边的衙役齐喊“威武——”
知府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
臭球在衙役的呼喊声中,不免心惊胆战,此刻已经跪在地上。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天神会的几个人。
但他到底是泼皮的本性,瞬间就露出了滚刀肉的顽劣,摇头晃脑道:“回大人,小人臭球。”
知府道:“混账,报上你的本名!”
臭球想了半天才道:“本名,本名叫什么来着,唔,本名赵满囤。大人,你还是叫我臭球吧,本名我听着耳生。”
众人一听,不由地哄堂大笑,气氛搞得像茶馆。
知府脸色一变,手中惊堂木“啪”的一声,道:“藐视公堂,给我先打20杀威棒!”
众衙役正要动手拖拽臭球,就听一声“且慢”,跟随臭球来的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大堂,此人身穿洋服,发型装扮与众不同。
知府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表现出不屑的样子,道:“本人吴功志,系天神会保定分会的会长助理,受臭球……赵满囤委托,做他的讼师。”
东方昊不由插了一句:“吴功志,公知,不就是汉奸吗。”
人群里有人插嘴道:“假洋鬼子,不是汉奸是什么。”
吴功志转头瞄了一眼,满脸不屑。
知府道:“肃静。”他一听跟洋人扯上了关系,不免有点心里发虚。
吴功志瞥了东方昊一眼,续道:“我的当事人刚才的话都是实话实说,没有藐视公堂的主观故意,故请知府大人收回成命,以免屈打成招。”
沈知府听出了弦外之音,打个岔把这事省略过去了。道:“赵满囤,你殴打东方昊,致使他筋脉受伤至今未愈,你知罪吗!”
臭球道:“小人冤枉,当时只是围观看热闹,小人并没有出手。再者说,我到的时候,那东方昊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东方缈插道:“知府大人,这个臭……赵满囤胡说八道,就是他放出来的野狗,叫什么阿沙瓦,是个洋狗,扑上来抢我的卤煮鸡,我哥哥担心咬伤了我,才拿石头砸它的。可是,臭……赵满囤不问青红皂白,就拿棍子击打我哥哥,另外他还有三四个帮手,都出手了。”
知府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大胆刁民,人证在此,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臭球翻着白眼,狡辩道:“青天大老爷明察,这个漂亮小妞,小人可没这个眼福,根本没见过。”
东方缈急得粉面桃腮,道:“就是你,你还说那个法国纯种狗,比你爹还亲。”
堂上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吴功志道:“知府大人,这位姑娘是东方昊的妹妹。近亲属的证词不能单独采信,此乃诉讼惯例。”
知府道:“本府通晓律法,用不着你多舌。来呀,传东方昊陈述。”
所有人的眼睛都投向了东方昊。
只见他打了个哈欠,貌似懵懵懂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