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倒是提醒我了,那我就给你个罪名,这个不难。”
“哈哈,你总不能莫须有吧。”
诸葛雄插道:“罪名那是现成的,你们伤风败俗,破坏姻亲,强抢民女,炸弹伤人。”
余蛟笑道:“诸葛雄,你可以呀,除了当职业杀手,你还学会罗织罪名了,真小看你了。”
皇甫镇道:“是不是罗织罪名,你说了不算。至少强抢民女这一条是坐实了,东方缈就在你们的马车上。给我押下来!”
西门落停一挥手,道:“且慢,皇甫大人,你明明知道,东方缈并非东方东风的亲生女儿,所以她有理由不服从东方家的婚姻安排。而这个情况,天下皆知,难道你非要干涉人家的家事吗!”
皇甫镇也是一挥手,斩钉截铁道:“多说无益,本官执行公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上!”
刹那间两拨人斗在一处。
红梅、绿竹、白兰三个女人护住马车,警惕地观察情景。
余蛟跟诸葛雄缠斗在一起。自从他修炼了《小乾坤内功心法》,功力大增,此时徒手搏击诸葛雄单刀,竟丝毫不落下风,逼得诸葛雄不得不紧闭门户,连连后退。显见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眼见情势不妙,又上来两个御林军好手,三打一,堪堪打成平局。余蛟虽然并不示弱,但要短时间战而胜之,也是绝无胜算。
再看这边,西门落停挑战皇甫镇,两人打得更是难分难解。此前西门落停曾经试过皇甫镇的身手,知道他的道行并不在苦余方丈之下。功夫套路如出一辙,但是皇甫镇早就不是什么佛门弟子,所以招数运用起来比苦余方丈多了几分狠辣和霸道。正因为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心态,使得他的功力大有增长,杀伤力自然大了许多。
相较之下,西门落停这些时日功力并没有增长多少。他虽然怀里揣着阎罗老祖的《阎罗八式图谱》,但并没有修炼。原因是阎罗老祖没有明确表示要传授他这套武功,如果就这样学习,他心里这道坎过不去。
故而,此消彼长,倒是皇甫镇的功力高些,但要说打败对手,也非轻而易举,非三百个回合不能见分晓。
这样,两边的缠斗进入了一个胶着状态。
但西门落停这边有一个薄弱环节,那就是马车上的东方缈和守护她的三姐妹。
西门落停和余蛟都是分身乏术,那帮御林军趁机包围了马车。御林军个个都非俗手,虽然单挑未必打得过孤山派女徒,但一拥而上,却也势不可挡。
很快他们挟持了东方缈。
这一下,情势逆转,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要想把东方缈救回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正当大家都焦急万分的档口,忽见一道灰影苍鹰般从天而降,只一招便制住了诸葛雄,同时一柄长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灰袍,长髯,眼神内敛,正是武当山天河子道长!
“大家且住手,贫道今天想当个和事老,希望双方都给个面子。”
天道长果然是老江湖,第一招是硬的,诸葛雄命悬一线;第二招是软的,自称和事老,居间调停,两不相帮。其实是给了皇甫镇一个大大的台阶,此人官府江湖通吃,名声在外,要硬来恐怕鱼死网破没有回旋余地。如此一软一硬,由不得他不三思而后行。
虽然陡生变故,皇甫镇却没有一丝慌乱。哈哈一笑,道:“久闻武当山天河子道长一代武学宗师,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不过,你觉得本官会受你的胁迫吗?”
他把这个“官”字说得很重,言外之意就是我是官,你为民,跟我讲条件,你不配。
东方缈被御林军押着,她注视着西门落停,眼神很复杂,既想得到救助,又担心他会因此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