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生眼中,咱这相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确有非同寻常之处呢。”
“真的假的?”
杨坚早就知道有人议论自己的相貌亦不觉得奇怪经这位面相大师再次提说他不得不立感肃然。
于是立即问道。
“先生觉得咱这相貌有啥特别的?”
赵遭注视着杨坚说。
“将军额广仪丰,相貌贵不可言。”
“那咱以后是不是想咱爹那样做个柱国大将军?”
赵遭说。
“可能不止。”
杨坚又问道。
“那能做个大司马吗?”
赵遭迟疑了一下说。
“如果没有意外之事发生,亦有可能远远不止呢。”
杨坚瞠目结舌内心极为恐惧。
而表面上却仍十分震惊的说。
“先生言重了,此非儿戏啊。”
“我赵遭难道就这么不晓事,敢在将军面前戏言之?”
杨坚浑身冒汗的说。
“先生也是如此这般对大总宰言说的?”
“咱要是和大总宰这么讲了,您这个大将军之位还能坐的安稳吗?实不相瞒咱也只是说您将来最多只能做个柱国大将军而已。”
杨坚悬着的心才渐渐的复归平静。
接着他用手重重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接着说。
“未必咱的相貌就真的这般惹眼吧,连圣上和大总宰都看出什么蹊跷来了?”
“实话相告吧,其实连咱自己都不能确定仅凭相貌就能推断出人的凶吉祸福和未来的前程”
赵遭说。
“不同的命相师在看同一个人的时候,还往往会得出相反的结论呢,个人的经历学养眼光,本来就不一样吗,专讲星象的洪范五行传上就说阳不足视为臣强,下将害上,这也就是说天子不强势阳气不足他才害怕强强势的臣子僭越,事实上在这种情形下天子就真的常常被强势的臣下僭越了,这样的事在当下和历朝历代不久屡屡发生过吗?反之天子如果强势就不会害怕臣下僭越,反而希望自己的臣子有才干能为社稷出大力,其实所谓命相风水将的还是一般的人伦常理,而与人的相貌如何并无关系。”
杨坚听的大汗淋漓。
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赵遭问。
“请问先生咱怎样才能改变大总宰对咱的意见?”
“无解,无解啊。”
赵遭摇了摇头接着说。
“当下天子弱势,大总宰心怀鬼胎,可人人得而诛之,他们都害怕强势的人取代自己,人在屋檐下只能小心的提防,看能否逃过此劫矣!!!”
杨坚道。
“那么以先生之鉴咱就只能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下去了?”
“那不见得,世事无常这要看将来的朝政有没有变化,也许一辈子真的就只能这样了,也许将来会出一个强势的明君能让您心情舒畅的做一个好辅臣,再也许。”
赵遭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杨坚只说了一句就没在往下说了。
“大将军,杨家天下杨家兵,毁灭聚此于瓦岗!”
聪明的杨坚心领神会的立即转移了话题。
“不管咋说此次邙山战事多亏先生赐教,咱备了一份小礼物请先生笑纳。”
随即李顺把精致的紫檀木盒奉上赵遭接过。
在杨坚的示意下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一支星象师用的含金量百分之99.9的纯金法器。
杨坚自战地回来在家中歇息了5.7日就准备托病请辞猫在家里做御工。
他想。
“官场乃是非之地,自己资历尚浅惹不起宇文派的党羽,朝廷之上哪个祖宗不拜都不行,就像剑藏于鞘中,到一定程度才会无懈可击。”
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没有把辞呈递上去就被任命为右小公伯
小公伯是执掌朝廷肃慰的命官左为正之右为副之宫廷禁卫军实际指挥权并不是为他所掌握。
而人则每日必须在皇上的眼前晃悠。
杨坚虽然百般的不想前往赴任作为一名年轻的将领却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去上任。
位于渭水边的长安城自西汉作为帝都开始迄今为止已经有800年的历史。
如果追溯到更远的秦始皇初年此处就有了“长安乡”的称谓。
那时候秦始皇就在境内修建了黎宫到汉高祖6年才正式于此定都并将都城命名为“长安。”确保天下长治久安。
其后又经历了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六个朝代也都于此建都。
在华夏发生内乱的300多年间人世间经历的劫数与磨难真的是数不胜数。
从而使关内关外满目的疮痍民生凋敝。
作为帝都的长安却一直是毁了再建或是每任皇上登基或多或少都要对这座京城和皇宫做一番新的改建。
在无数次的精雕细琢中使原本雄伟齐立的宫中殿堂朗谢庭园变得更加的豪华精美。
亦因为社会动荡帝王更懂频密在宫廷华丽外表的掩盖下常常都是暗流涌动波诡云谲肩负着阴谋和血腥味。
整日身处其间的右小公伯杨坚更是如履薄冰深感压抑甚至是无比的恐惧。
就这样杨坚上任仅数日一场突如其来的祸事便不期而至。
这一天正在后宫当职的杨坚只见一个小太监匆匆的来报。
“右小公伯大人,不好了,皇上吃了甜饼没过一会就叫肚子痛,这会已经可能不行了。”
“啊!”
杨坚一听如五雷轰顶起身欲往明帝居住的延寿殿赶。
他的左脚迈过当职殿的门槛右脚还在门内见李顺也神情紧张的跟了过来。
他一个激灵两腿倚着门槛回头吩咐李顺说。
“这没你的事,你快回家去。”
李顺执拗的道。
“出大事了咱能弃你而去吗。”
“用不着把两个人都搭进去吧,宫中之事没你没关系,没咱却更脱不了干系。”
杨坚故意压低嗓音对李顺使个眼色他又说。
“别添乱了快回家去。”
说着转身就和小太监往明帝的寝宫赶。